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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拧着眉毛,很认真思考起来,她到底要什么奖励,绝不能太容易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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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顺慈的梦越来越频繁,几乎是一闭眼就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女儿。

和万新雨的恐惧不同,她恨不得这个梦一直不要醒来。

偶尔梦里也会有棘梨的影子,小女孩在上小学的年纪,笑得很晴天,用手捏了葡萄送到她嘴边,眼睛完成了月牙,黑头发编成两个精巧的辫子,“外婆你吃。”

青菩月就在一旁柔柔地笑。

可容顺慈刚低下头,还没碰到小孩子短短的手里那颗圆润的紫葡萄,梦就猝不及防地醒了。

睁开眼来,房间内一片黑暗,除了她并没有别的活人气息,温度很是适宜,她却感觉到说不上来的寒冷。

幽幽叹口气,闭上双眼想重新入睡时,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乐嘉的冬日风总是很猖狂,外头传来呼呼的风声,像是有怪兽在旁边叫嚣。

梦里的温暖和现实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双手紧紧握着胸前的被子,像是想从外物得到片刻心安。

菩月早就死了,她没见过棘梨小时候的样子,梦里的场景只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棘梨也从不会对她这样笑,喊她外婆的时候也是又冷又硬,一听就很不情愿。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风声,她才想起来终于是缺了什么。

夜色已深,她没有喊人,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坐起身来自己将香薰蜡烛点上。

不知为什么,这种味道总让她想起女儿。

虽然她心里明知道,菩月并不像是梅花,如果硬要拿一种花来比喻,前期像是娇艳却带刺的玫瑰,在遇到那个穷小子之后,更像是花园里不注意就会冒出来的牵牛花,粉的紫的,不高贵也不夺目,有一种自顾自的美丽。

那点子火光跳跃着,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容顺慈闭上眼,细弱的火苗似乎给予了她温暖,等到梅花香再一次充斥鼻尖的时候,她进入了梦乡。

这次梦里没有棘梨的身影,她看到青菩月和三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三个人看不清楚脸,只能从衣服装扮上来分辨,应该是两男一女。

她们围坐在一起,壁炉里燃着火,外面风声呼啸,屋里欢声笑语,好像她们才是一家人。

容顺慈突然就有些胆怯,但看着青菩月的笑脸,她又实在舍不得离开,只能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低低喊了一声“菩月”。

那四个人都转过脸来,除了青菩月还是都看不清脸,五官模模糊糊的,像是放多了水的面团糊在一起。

青菩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得干干净净,说话的声音也和冬日的冰雪一般寒冷。

她冷冷发问:“你来干什么?”

她的眼神似乎有魔女美杜莎的魔力,容顺理感觉自己成了一座雕像。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扯动着嘴唇、控制者舌头发出生来:“我……我……”

除了一个“我”字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来干什么?

一切祸事死亡因她而起,另外三个人她也猜到了身份,这四个人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梦里的青菩月语气有几分咄咄,从沙发上站起身,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逼问道:“你到底来什么?害了我们一次不够,还要来害第二次吗?”

容顺慈忙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菩月,我很想你,我太想你了,我想见见你……”

青菩月还没有回答,眼前场景变换,壁炉里的火舌舔出来,顷刻间占领了整间屋子。

容顺慈眼睁睁着看着女儿化成了灰烬,心里痛,这梦里的火似乎也真有威力,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