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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各自走过去。

不过,看着棘梨的奇怪打扮,明明天气炎热,她却带了个鸭舌帽,口罩,眼镜,看起来挺鬼鬼祟祟的。

陈否生出疑惑,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她进了那间生意凄惨的咖啡厅,透明的玻璃墙,棘梨面前坐了个同样裹得很严实的年轻男人。

他不免多想,一对年轻男女裹得严严实实幽会,能是因为什么事呢?

想起荆淙对棘梨的上心程度,不免生出来同病相怜的意味,原来大家都是苦命失恋人啊。

自从毕业后,他和荆淙已经很久不联系,消息断了很久,但从很偶尔的朋友圈中可以得知,他们应该还并未分手。

想到这,陈否更同情荆淙了。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暗恋无果更为凄惨,还是女友劈腿更为可怜。

走出两步,他又退回来,找准角度拍了两张照片,找到荆淙的留学方式选择发送。

室友一场,能提醒就提个醒吧。

*****

尽管答应来见一面,但看到白蔻,棘梨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你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怎么又要见我了?”

白蔻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小气鬼妹妹还在为他不肯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她而耿耿于怀,只觉得好笑,“我从来都没有不想和你讲话。”

棘梨不算是个脾气好的人,但老天似乎从来都是不公平的,脾气不好的人身边却总是围绕着好脾气的人,比如荆淙、连芜、白蔻。

时光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棘梨还没怎么变,白蔻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的,尽管还是捂得严严实实,但很明显从畏畏缩缩变成了舒展放松。

他将包装完好的礼物盒子放到棘梨面前,看她只瞟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并没有立刻打开的意思,略微有些失望。

精心挑选了好久的礼物,本来以为能靠这个冰释前嫌的,没想到她居然拆都不拆。

怎么就那么轻易原谅荆淙?

想起她那个破镜重圆的男朋友,白蔻也不高兴起来,嘴角绷直,“你那个男朋友呢?没陪你过来?”

棘梨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回来参加个毕业答辩而已,还需要他一步不离陪着呢?”

棘梨说的是心里话,她现在正晾着荆淙,逼他先低头,但在白蔻听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傻妹妹恋爱脑上头,被荆淙迷得晕头转向了,他脸色更冷。

真不知道荆淙有什么好的,能让棘梨收敛本性跟着他身后到处乱转。

这场会面可以说是干巴巴的全无营养,基本上都是白蔻在说,棘梨只负责听,但看她神情就很明显,肯定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棘梨没想着当优秀毕业生,规规矩矩混过去答辩,就要回宿舍收拾东西。

现在宿舍里虽然没有什么行李了,但钥匙什么的还是要还回去的,在宿舍里,她又遇到了三个室友,青玫和叶椰此刻正坐在一起说着什么,陶梦桃则是在一旁打包东西,脚边堆了好几个大的打包带。

所有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大到被褥,小到牙刷牙杯,能收的的都收了起来,没必要往回寄的则都被丢到了垃圾桶,宿舍走廊尽头的垃圾桶现在是什么都有。

外头还有收废品的小贩,毕业生们排队去卖课本,正好能换一杯奶茶钱。

四年就这么过去了。

棘梨没进学校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看见闹哄哄的一切,也不由生出怅惘来,青春就像是打狗的肉包子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但她没多愁善感多久,就又立刻振奋精神,18岁已经远去了,28岁、38岁还在前面等着她呢。

最坏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