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她, 哪怕自杀一千,也要让我们家损失八百。简直就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咬住就不松嘴。”
万新雨道:“对上了,都对上了, 你年纪小不知道, 那个伍灵竹, 她和你姑姑是发小好友啊, 肯定是她和白蔻联合在一起搞的鬼!她们想逼死我们啊!”
青谨冷淡道:“妈你别胡思乱想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那个姑姑,都成一捧灰了,谁还会为她强出头了? ”
万新雨可听不进去, 执拗道:“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 伍灵竹那个女人和你那个姑姑, 简直比亲姐妹还要要好!”
青谨不耐烦打断她:“妈,你也有姐妹,易地而处, 你会为她这样做吗?虽然我们家这些天是不好过,但伍灵竹可也扔进去不少钱。这么多钱,只为了替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报仇?你觉得可能吗?”
万新雨不再说话,青谨冷笑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算是报仇,也肯定只是个幌子,真实目的不过是为了抢占市场。”
看见万新雨怔愣的神色,青谨发觉自己刚才说话语气太过生硬,这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虽说没什么见识,到底也是他的亲人。
他放软声音安慰道:“白蔻的身世我会再追根究底得去调查的,万事有我,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像是一切都成竹在胸。
等离开后关上房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现在面临的处境。
四面楚歌?
十面埋伏?
可那又如何呢,他可不是无用的楚霸王。
他绝不会输,更不可能江前自刎。
*****
棘梨和白蔻虽然是表兄妹,但两人的习惯却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棘梨前不久新买的电动车,都要装扮得花里胡哨,各种装饰玩偶满满当当挂了一车,无论是在哪条路上,都绝对是最惹眼的存在。
白蔻却和她截然相反,他开的车是什么牌子,棘梨认不出来,她对车的品牌不怎么在意,只能从外表区分拉风和不拉风。
白蔻的这辆车就是最不拉风的那种,从车顶到轮胎全部都是黑色,方方正正得很符合她对汽车的刻板印象。
不光外面如此,内饰也是这样,车里什么都没有,只挂了个平安符,还是上次她送的。
白蔻还不知道棘梨刚才经历了什么,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棘梨的心还在跳,但比刚才总算是好过了一点儿。
等汽车安全驶离别墅区后,她终于安心下来,熟练翻找出一瓶矿泉水,仰脖一口气喝了一多半,才有跟白蔻说话的心思:“我刚才在青家偷听到了,当初我爸妈的死,还有你爸妈的死,都是他们搞的鬼!”
棘梨义愤填膺,却没从白蔻的脸上看到同样义愤填膺的神色。
他望向她的神色复杂,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棘梨立刻反应过来,有几分恼羞成怒,质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以前问过你那么多次,结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白蔻无奈解释:“梨梨,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还不等他说完,棘梨就迫不及待反驳:“为我好又是为我好!这到底哪里是为我好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不告诉我,死的也都是我的家人啊,我连知道事情真相和仇人是谁的权力都没有吗?”
白蔻把车停到路边,将车窗打开,下意识就去口袋里摸烟盒,但看到棘梨生气的脸又忍住了。
风争先恐后地往车里涌入,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花香。
真是稀奇,春天早已经过去了,居然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