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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手却一下用力,她倏地抬眸,是熟悉的黑沉眼眸。

距离很近很近,近得她呼吸一滞。

又有血腥味萦绕在鼻尖了。

她皱了眉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身旁的人却没有应声,只兀自起身,一手经过床沿,拿起一对玉环,而玉环中是自己的手腕。

另一手环抱着她带着她坐起,暗红妖力若隐若现,跟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人将玉环扣在她上方的凸起处,而她的双手被迫举在头顶。

她也终于看清周遭的是什么,是术法,不知道叠了多少层围在她周围,不让她动弹一分。

这人,这人是在囚|禁她吗?

她喉头一滚,声音透着不敢置信:“祈成酒,你到底要做什么?”

冰凉指尖换上脚踝,随着他倾身的动作缓缓移动,经过柔软,起伏,来到下颌,反复流连,又倏地用力。

她被迫仰头,对上一双黑沉的,透着执拗,带着浓烈情绪的眼眸。

暗红妖力环绕在他身后,几乎将透进来的日头尽数遮盖,他凑近,唇若即若离贴近着。

“成亲礼不曾结束。”

落在下颌的手缓缓挪动,来到腰间,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衣裙中。

冰凉游移,岑谣谣下意识弓着身体,一双眼眸逐渐浮上水汽。

成亲礼,他还敢提成亲礼?

带着水汽的眼眸一狠,她倏地张嘴将近在迟尺的唇瓣用力一啃,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她呼吸急促着。

“祈成酒,这场成亲你演我,我演你,是真是假,你不知道吗?”

她开始用力挣着,困在玉环中的手腕因此浮现红痕,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眶微红。

混蛋,这人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就要张嘴再啃一口,他却彻底覆盖上来,贴得严丝合缝,冰凉的手抚在后背,冰的她一个激灵。

“可我当真了,我当真了。”

他用力吻在唇上。

岑谣谣吃痛,眼角沁出一滴热泪。

这人疯了,他就是疯了,他们之间不是一直这样吗?从没有坦诚过,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凭什么你说当真就当真?

现在又平白无故出现,又杀人,又拿茉语威胁她,还把她捆了。

干什么啊。

她又一次用力一啃,贴着她的人终于撤开些距离。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一滴滴滑落,却固执着硬着声音:“你把我绑了又如何?不成亲就是不成亲,我不会愿意的。”

热泪滴落在祈成酒手上,唤回了祈成酒的思绪,他猛地将埋在衣襟里的手收回,倏地撑在墙上。

岑谣谣吓了一跳,本还要放的狠话停在喉?*?头,她眸色一暗,垂着眼眸不说话。

四周安静下来,唯有海浪声一层又一层。

岑谣谣没了力气,没再挣扎,手无力耷拉着,一圈红痕分外明显。

许久许久,撑在墙上的人才有动作,他将被困住的人死死抱在怀里,头深深埋进颈窝。

“谣谣,求你。”

岑谣谣眼眸微缩。

“求你,求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带着祈求,近乎卑微的语气。

他明明这么强硬地捆着她,却又在求她。

岑谣谣闭了闭眼,只觉得仿佛有什么堵在胸口,将四面八方都堵了个遍,让她不得宣泄,不得自由。

她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该放狠话的,她想。

埋在颈侧的祈成酒没等到应声,他眸色暗了暗,稍稍撤开距离,抬手将玉环解开,接着拿出膏抹在红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