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众弟子纷纷出击,从大阵的各个角落朝着祈成酒出剑,他们深知是打不过的,因此只消耗,配合着大阵,每一处攻击都出其不意,人又多,不过一刻的时间他身上便添了伤口。
可他本身的伤便没有好全。
岑谣谣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是一场针对祈成酒的有预谋截杀,先将他消耗殆尽,届时对上姜白,他将再无胜算。
她看得心急如焚,拿下腰间清音铃,不断扫视着大阵,她虽然不了解阵法,可也知晓这阵法是由很多人一同缔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想阵法瓦解,需得以点破面。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船上的人而去。
她方一动弹,便有人围了上来,是剩下的弟子,由岑乐盈和顾修言带队,岑家队伍里还能瞧见岑文里和岑文墨,昔日盟友,如今竟是剑弩弓张。
她看了上方被截杀的人一眼,再没一点犹豫,当即引出灵力注入清音铃。
她金丹以后,对清音铃的使用也更加深刻,清音铃乃是音攻,对上同修为的金丹期或许吃力,可若对上的是如此一定数量的筑基期。
她有绝对的优势,因为声音每个人都听得到,甚至是那方缔结阵法的人,也听得到。
为了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没有一点保留,猛地摇晃清音铃——
“叮铃,叮铃铃,叮铃铃铃……”
几乎触及灵魂的铃声骤然响起,场下众人动作纷纷迟缓下来,便是极力想动弹,也无济于事。
唯一不受影响的岑谣谣带着轻身术,飞快动了起来,她手中拿着匕首,匕首带着灵力,经过谁,谁便顿时没了战力。
这样大范围的音攻极耗灵力,她微微喘着气,朝着缔结大阵的人去。
她准确瞄准了其中的金丹期,他修为高,弟子站位也以他为中心,他肯定很重要。
她立时来到这金丹期跟前,猛地挥舞匕首,跟前的人面色一变,却被大阵掣肘,只将将躲过,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果然,就是他。
她当即引出灵力,就要打在人胸膛时——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掌打下去,就是真正地跟岑家顾家站在了对立面!届时就算想放过你,也没可能了!”
是岑乐盈,是她在提醒。
可她又何时被岑家放过了?难道只有性命攸关才算迫害,被当做嫁人的工具,被当做弟弟的垫脚石,这些就不算迫害了吗?
她不是真的岑谣谣,这岑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岑家主死了又如何?他剥了祈成酒的灵根,杀了养祈成酒的老头,难道不是罪有应得?
祈成酒,又有什么错?
她眸色一厉,当即将灵力按上——
“噗呲。”
跟前的金丹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而上空的阵法因为这金丹期的突然势弱,透明了瞬,祈成酒抓住破绽,猛地打出妖力,阵法顷刻碎裂。
岑谣谣喘着气,手一扬,清音铃入手,阵法中的人也倏地来到她身侧,带着她一跃而起。
二人停滞在空中?*?。
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岑谣谣担忧着:“怎么样?”
“我没事。”
她仔细看着他的脸,确认他没有大碍后才松下一口气。
阵法被破,缔结阵法的人或多或少受了伤,加上岑谣谣击溃的,场下已不如来时士气。
大雨仍在倾盆地下,电闪雷鸣,为了节省灵力,岑谣谣没再用灵力护体,大雨打在身上,说不出的冷。
祈成酒抱着她,是唯一的温度来源。
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姜白,眼中皆闪过忌惮。
他从头到尾都没出手,可她却知道,姜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