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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准备好了吗?”

这次筹谋他们主要是承担困住秦安的角色,若有修士前来便抵挡一二,如何对付秦安便交给月娘。

月娘缓缓起身,油纸伞微抬,露出一双温婉眼眸:“当然,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一年。”

如何手刃秦安,早就在她脑子里预演了无数遍。

她率先走了出去:“我在外边候着。”

茉语和县令也跟了出去。

主簿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进了主屋,作为‘表哥’他该待在屋里。

院子一下空旷起来,岑谣谣长舒一口气,开始检查身上穿着,这时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有手落在她的发髻上。

她疑惑抬眸,只见人指尖捏着一片桃花。

原是有桃花落在她头上了,她微微垫脚:“还有吗,我头上。”

祈成酒看着一下凑近的脑袋,齐整的发髻上是一朴素木簪,除了木簪再无其他。

他神色一动,将人拉着离自己近了些:“嗯,还有。”

他的手装模作样挑挑拣拣,实际上不着痕迹将人纳入怀中。

“好了吗?”祈成酒的气息围过来,让岑谣谣些许不自在,“你,困住秦安的术法是你布置的,是不是要去看看?免得出了纰漏。”

祈成酒神色一顿,他放在人发髻上的手缓缓下滑,按在人背后。

他声音如常:“嗯,一会就去。”

岑谣谣的心跳漏了一拍,抱着她的人却撤开了,她抬眸,他也正看着她。

“便是虚与委蛇,也不能让他碰到你,如果他要对你不轨,我会直接进来。”

说罢他一下消失在原地,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眼前没了人,便只剩下一株桃花树,她微微愣神,随即反应过来。

说的什么话,她还能让人欺负了?

她转身的间隙嘴角弯了弯,一个错眼瞧见了那主簿,弯着的嘴角又压了下去。

她咳了咳:“这位公子,等会还请你在院子里。”

她视线流转,看向了柴堆:“劈柴,对劈柴,秦安进来后很应会询问我,你就说家里没人,然后拿着箭篓出门关门就行。”

那主簿看了看柴火堆,又看了看自己只拿过笔的手,还是要干苦力啊。

他声音有些艰涩:“好。”

他走出来,拿过斧头,迟疑着拿了根最小的柴放好。

岑谣谣顺势进了侧屋,将窗户半开,视线透过窗户扫向门口。

一刻钟后,检查完术法的祈成酒落在院子外一颗树上,旁边是月娘和茉语。

再一刻钟后,主簿终于劈开了他的第一根柴,惊起了才停落的麻雀。

又一刻钟后,有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停在院门,树上的三人立时看了过来,侧屋的人眉眼微抬。

秦安下了马车,他一身华贵衣裳,头上精致玉冠,就连折扇都换了新的。

随着他下车的还有一拿着剑的人。

“秦公子,家里那位说了,这几日最好是别出门,你怎的还是出了?”

秦安拿着折扇在人肩头拍了拍,他声音带着兴奋:“我昨日遇见一姑娘,我已许久不曾遇到颜色这般好的女子了,而且这不是有你?你护着我就是。”

这话清晰入了几人的耳,祈成酒眉眼一压,衣袖下的手瞬间握紧,月娘和茉语似有所感看了祈成酒一眼。

岑谣谣也皱了眉头,她看向的却不是秦安,而是那拿着剑的人。

筑基期剑修,这应该就是那个跟月娘斗了一年的人。

秦安理了理衣袖,敲了敲门,拿着斧头的主簿愣了愣,下意识问:“您找谁?”

秦安微微俯身:“您好,在下是来寻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