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里就是岑谣谣还什么都没说,祈成酒便已经发难,看得她摸不着头脑。
茉语歪着头想了想:“我也没听明白……但很显然,祈公子已经妥协了。”
月娘抬眸一看,只见原本态度强硬的男子神色一顿,压着的眉眼微微松懈,戾气直接消减了一半,本是站着的他缓缓坐下,挨着岑谣谣。
“那你不能离我三米以外,若是遇到危险。”
她默了默,坐直身体,轻声问道:“岑姑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岑谣谣眉眼一弯,眼眸很亮:“对,我打算,瓮中捉鳖。”
擒贼先擒王,既然秦府中有不知修为的高手,那不如,单独将秦安引出来。
——
又是一日早市,街边小贩热闹吆喝着,旁边铺子开门迎着客,人们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襦裙女子挽着花篮走来,她穿的朴素,发髻只一拈花修饰,她面上不着粉黛,身上也没有首饰,只花篮里的花娇艳。
这是最普通,最常见的穿着,可却将她衬得如果一朵迎春花,皮肤白皙,嘴角噙着笑,一双眉眼是如此明媚。
她笑着看向路人:“客人可要买我一枝花?”
可谁还会看她的花?大家都是为了她而驻足。
而在这女子旁边的酒楼顶层,一端坐着的男子皱了皱眉,他稍稍侧头,视线里始终有一位买花的姑娘。
他对面是一对女子,一人在室内也要撑着伞,带着面纱,另一人拽着衣袖,神色担忧。
“那秦安真的会上钩吗?”
撑着伞的人笃定:“他会,今日是他惯常要出门的日子,必定会经过这条街。”
她视线挪过去,将卖花的人看在眼里:“岑姑娘生的好,如此打扮也是那人最喜欢的,他一定会注意到。”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底下便有一马车摇摇晃晃停下,有折扇轻轻掀开帘布,露出一双带着兴味的眼眸。
“姑娘这花怎么卖?”
岑谣谣神色一动看过去,马车里的人噙着笑,眼眸盛着温柔,正是秦安。
她调动灵力,硬生生将自己的脸憋红,面上装作羞涩一般垂头行礼:“回,回公子,花五文钱一支。”
秦安用折扇敲了敲马车,驾马的小厮立时上前,拿出一白花花的银锭。
“我这钱能买姑娘多少花?”
岑谣谣面上立时慌乱,她摆着手:“公,公子这,您给的这银子,都能将小女子买下了。”
秦安笑出了声,他用折扇轻轻抬起岑谣谣下巴,将人仔细端详着。
这双眼睛,真好看啊。
若是红着眼求饶,定会更美。
他逐渐燥热,面上的笑却不显:“这钱你收着,本公子可没想买你,不若跟本公子回去喝一盏茶,如何?”
岑谣谣装作羞涩将自己下巴从折扇处挪开,她接连退后好几步,拿着手中花篮匆匆俯身。
声音也带着羞涩:“公子抬爱,小女子,小女子只是个卖花的,哪能跟公子一同喝茶。”
说着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清楚的脚步声,她嘴角微勾,稍稍回头给了个侧脸,然后迅速隐入人群。
有花从花篮上掉落,正落在男人脚边。
酒楼上始终关注这边的祈成酒眸色一凝,当即起身,一个晃眼消失在原地。
将将绕进小巷的岑谣谣长舒一口气,她摸了摸下巴,只觉得被折扇触碰过的地方不干净了。
紧接着眼前的光暗了暗,熟悉的气息靠近,是来接应她的祈成酒。
她笑着抬眸:“来挺快。”
来人轻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的下颌许久,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