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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的声音听不出起伏:“这是我在秦家最后一枚眼线,今早才来报过消息,秦安这是在示威。”

就像当年一样。

少女鼓足了勇气前来报案,一个接一个,她们的证词触目惊心,有的人甚至从十三岁开始便被虐待。

他前十几年生在修仙世家,后十几年读书考官,从未遇到过如此恶心之事。

他于是聚集了这些少女,找寻证据,保护证词,而就在写折子上报的那一刻——

她们全都死了。

包括他如同亲人一样的嬷嬷,作为警告震慑一同被杀了。

而始作俑者没有一点悔改,甚至带着少女们的尸首来到他面前,再随意安一个偷盗的罪名,逼他结案。

只因为他是贵妃弟弟,在这小小的晋城便能一手遮天。

“县令?”

他缓缓回神:“我没事。”

郎中已经请来了,县令跟着郎中往外走,岑谣谣看着明显低落的人默了默。

她回头看向祈成酒,祈成酒也看着她。

“你想帮她们。”

她往官舍的方向挪动脚步:“算是吧,不过我本意是帮嬷嬷完成执念,然后带走她。”

脚步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他没再接话,只这样跟着。

寒风吹过,有些微的凉。

她搓了搓胳膊:“而且也应该帮的。”

虽然这个世界烂透了,公道只存在话本里,但她心里自有一杆秤,世间没有公道,但她心里有。

有手攀附上来,滑入她的指尖,随着这动作而来的还有缓缓滑入经脉的暖意。

是他的妖力。

她恍然抬眸,却听见他说:“你失了精血,寒毒随时会反扑,我的妖力能帮你。”

他说的冠冕堂皇,好像没有一点私心,手却捏的很紧。

她心口一动,视线却挪开,面上也装作无常:“祈成酒,你为什么要帮她们?我帮这些姑娘是因为我想帮,你呢?你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祈成酒神色一动,手捏的更紧了。

他本不想帮她们,他甚至不明白岑谣谣为什么会留下,还付出精血。

他以为不过一个鬼魂,直接绑了就是,哪里需要执着什么执念。

但这是岑谣谣要做的。

他留下,只是因为岑谣谣要留下。

可这些话说了,她又要躲。

他看着两人只见尚且存在的距离眸色一暗:“没什么原因。”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脚步不可抑制地加快,缩短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岑谣谣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她诧异回头,却不曾想自己这么一停,竟直接撞进了人怀里。

而被撞人的手就这么顺势搭上来,落在她腰间,力道依然很紧。

第42章

她:……?

她莫名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祈成酒面对她好像蒙了一层纱,说的话和做的事非常不统一。

可具体说哪里不统一呢,他做的事又件件有缘由。

比如现在。

方才还紧紧抱着她的人缓缓撤开:“撞疼了吗?”

好像拥抱不存在,只是她撞了进来,他顺势扶住,就这样而已。

她鼻尖因为疼痛耸了耸,立时有手触碰上来,手的主人弯腰倾身,一张俊脸离她极近。

“可是撞到了这里?”

她心里那点不对劲更大了。

她狐疑:“祈成酒你,你有点奇怪。”

离她极近的人眉眼微动:“嗯?小姐为何这样说?”

他的声音好似掺杂了别的什么,听得她耳缘一热,她挪开目光:“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