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前,被黑白鬼差纳入袖中。
黑白鬼差对视一眼,又朝着月娘而去。
“等等。”岑谣谣忍不住出声,鬼差驻足。
她担忧着:“二位鬼差大哥,这位姐姐她……”
她看向那几乎滔天的祟气,担忧不尽言中,鬼杀了人终有罪责,这不可避免。
她俯身行礼:“这位姐姐遭遇不公,杀人乃是无奈之举,还请二位鬼差手下留情。”
黑白鬼给予回礼:“姑娘不必担心,功德与罪责,地府皆有记录,不会委屈了谁。”
说着二人手一扬,透明锁链延伸而出,捆住月娘四肢,祟气也随之被收拢在月娘体内。
岑谣谣走过去,捡起油纸伞撑在月娘头顶。
“你做的很对,世道不公,就自己去讨,这没有一点错。”
月娘眼眸又是一红:“谢谢。”
谢谢你帮我,也谢谢你说这番话。
黑白鬼差手一扬,带着月娘缓缓消失,岑谣谣缓缓吐出一口气,县令走了过来,他拿着那枚玉佩。
“嬷嬷俯身在玉佩上。”
岑谣谣接过玉佩,被鬼附身的玉佩些许地凉,她将玉佩挂在腰间:“也多谢县令。”
她摩擦着玉佩,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这时茉语走了过来:“小姐,我们该走了,月娘离开,我们的踪迹会很快被发现。”
她始终记得姜白这个隐患。
说起来姜白去了何处?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总觉得太顺利了,有点不安,还是赶紧走。
她:“对,我们现在就走。”
祈成酒也走了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几人告别县令,准备直接飞身而起时——
“哪里跑!”
岑谣谣恍然回头,却是一柄直直而来的飞剑。
她眼眸微缩,心跳几乎停滞,千钧一发,一枚骨刺出现在眼前,身旁的祈成酒一个转身,暗红妖力连带着骨刺一同将剑击退。
“退后。”
岑谣谣猛地回神,立时拉着茉语退后,如此她才看清这突然攻击的人是那筑基期剑修。
他一击不成,却不恋战,只到处找寻秦安身影,在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时身上灵力猛地炸开。
“你们,你们竟然杀了他。”
他神色隐隐癫狂,这时旁边传来县令的声音。
“这剑修与秦家渊源不浅,他原是秦家一小奴,无意间发现了灵根便去修仙了,这秦安于他有救命之恩,因此月娘的事一出,这人什么也顾不得便直接回来帮秦安了。
“这秦安死了,他……”
岑谣谣心里愈加不安,她细细看过去,修仙之人上的第一课便是斩断前尘,他深知这一点却还是要帮秦安,那么秦安死了,他会如何?
思绪刚起,那方的筑基剑修倏地转身看向他们。
“我要杀了你们。”
他眼眸已经不复清明。
不对劲,这不对劲!
岑谣谣率先反应过来,她将茉语一推:“他要入魔了,先带县令和主簿离开。”
话音一落,那筑基剑修立时持剑而来。
而同一时间,另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落下,他噙着笑:“我来的真是时候。”
是姜白?
怎么是姜白?
岑谣谣闭了闭眼,再度推了茉语一把:“快走!”
茉语忍了又忍,还是转过身,用上轻身术带着县令二人离开,筑基剑修已到跟前,祈成酒迎了上去。
暗红妖力滔天,与压将入魔的剑修对上。
姜白见状眼眸闪过意外:“咦,不曾想大小姐身边这人竟有这般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