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塔只有决出魁首才会打开,我们大小姐也在竞争行列,若偏偏大小姐才是这个魁首呢?”
他指了指出口:“出口就在眼前,谁能打开这扇门,谁就是魁首。”
那里是一处漆黑的大门,没有锁,也没有把手,分外神秘。
祈成酒看去,是此前探查时那不能触及的能量残留。
这一处才是这层最难的地方。
他看向怀里的人,她轻轻摇头,他明了:“我不会放人。”
他指了指面白如纸的岑逸,又指了指岑文里二人:“这几个都是岑家弟子,先让他们试。”
姜白颔首:“可以。”
他率先提溜着岑逸过去,因为方才祈成酒一番妖力探入,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他撑着伸手点去触碰那扇门。
门上亮了一瞬,紧接着岑逸整个人好似透明了些,再然后便猛地被弹开,这其中过程非常短。
他面上浮现失魂落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场景好诡异,看得在场其余人云里雾里。
姜白指了指岑文里二人:“到你们二人。”
岑文墨推了岑文里一把:“你去吧。”
岑文墨虽姓岑,却不是岑家人,是岑文里父亲捡来的孩子,后二人拜一人为师,便以师姐弟相称。
岑文里摸了摸脑袋,他走过去,回头看了岑文墨一眼才将手贴上。
这次的光亮了些,时间也久了些,可门依然没有打开,岑文里的手再次被弹飞,不过不知怎的,他却很高兴,像是明悟了什么。
岑文墨不明所以:“怎么了?”
岑文里笑呵呵:“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发现我好像根本不想当少家主,嘿嘿。”
岑文墨:……
她一个爆栗打上去:“嘿什么嘿,这种话能在这种时候大声说出来吗?”
姜白咳了咳,看向祈成酒二人:“大小姐,看来只有你了。”
岑谣谣也不虚,怎么说呢,毕竟之前在岑乐盈那里得了风声,她大概率不是岑家人,这不贴上去就被弹开了。
祈成酒将她带到了这扇门前,她把手搭了上去。
搭上去的一刻,一股抽离感从身体里升腾,她眼前一晃,再能看清时已变了副场景。
一朵偌大的淡粉色的花生长着在空中,没有根系也没有枝叶,花香扑面而来,却不是惯常闻过的花香,是那种干净的味道。
像雨后的清晨,将岑谣谣不平静的心绪缓缓抚平。
一道忽明忽暗的身影依偎在花旁边,是一名赤着脚的女子,长发垂下来,与草尖轻轻接触。
她看过来,一双眼眸却仿佛经历很多很多:“你不是岑家人。”
岑谣谣很有礼貌:“抱歉打扰了,晚辈这就离开。”
“慢着,”那女子手一动,藤蔓环绕住她的双腿,“本就没有什么必须是岑家人才能来这的硬性规定,不过是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岑谣谣还是摇头:“不过前辈,晚辈并没有做少家主的打算,所以还是离开吧。”
话音一落,那方轻笑出声。
“可你应是想要荆山芙蓉的。”
她神色一顿,说到点上了,她确实想要,而且这一路上真的很辛苦,她要是什么都没拿回去,感觉会亏死。
她于是笑开:“请问前辈可是荆山芙蓉吗?”
依偎着花,出手又是藤蔓,像花灵。
不曾想那女子却摇了摇头:“是也不是,荆山芙蓉是我养的花,我千年前飞升时舍不得它,便留了一缕魂识陪它左右,久而久之这神识便与花融为一体了,说不上花灵与否。”
千年前飞升,她竟是岑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