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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

是小祈成酒几乎失声的喊声。

老者缓缓倒了下去,他侧过头,布满沟壑的面庞上是一双盛满太多情感的眼眸。

他喊着血,说了最后一句话。

“是爷爷不好,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面具人不耐烦:“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就这么个老头都能让人闯进来,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对啊,他只是个老人家,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老人家,拼尽了全力,一身伤痕才来到这里。

却依然被一剑穿心。

周围缓缓变淡,岑谣谣的手也逐渐有了实感。

面具人好像走过来来探小祈成酒的脉搏,他气急败坏:“人怎么死了!你怎么能死?”

这些她都听不太清晰了,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瘫在地上,将小祈成酒抱在怀里。

周围彻底褪去,怀里的人缓慢变回原样,沉重的脑袋压在她肩头。

心里的情绪如同一座大山将她死死压住,不得呼吸,不得解脱,她睫羽微微颤抖,热泪不要钱一样滑落。

她抬手,颤抖着拍在祈成酒脊背。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

如此无力的一句话。

轻柔力道拍在他身上,祈成酒缓缓睁眼,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空气安静着,二人相拥着,没有人出声。

对与错早就没有意义,他已经不想分辨,他要做的,是杀了他们,让他们永远不能再开口,永远不能再动刀。

暗红妖力似要从体内跳出,却又在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下消散。

抱着他的人很软,也很暖,他不想抽离,于是再度闭上眼。

靠着她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岑谣谣也终于回过身来,她将人撑开些,去看他的脸:“祈成酒?”

没有反应。

她心里一急,又把人拍了拍:“祈成酒?”

还是没有反应。

她愈加焦急,极力将人撑起来,站起来后才发现周围已经变了模样,除了光源来源的灯笼外没有别的摆设。

东南角平平无奇一处楼梯入口。

得先离开。

她抱着人往楼梯方向而去,才走了两步恍然听见些声响。

“可是大小姐?”

这声音有点熟悉,她回过头,竟是岑文墨,她身量不足的身躯扛着比她高上许多的岑文里。

她声音少见地吃力:“大,大小姐,我快不行了。”

说罢带着不省人事的岑文里一下摔倒在地上。

她脚步一顿,拿下清音铃引出灵力将岑文墨二人一同拖着,脚步沉重着往下一层走,一步,再一步。

她彻底迈入。

她没了力气,就要倒在地上,原本被她撑着人的不知怎的到了她身下,她没摔疼。

但她怕把人砸坏了,起身要给人检查,那边被拖着的岑文墨二人也过了楼梯瘫在她旁边。

岑文墨不断喘着气:“太累了。”

她询问:“你们如何去的第五层?”

岑文墨解释:“我们跟你们在第二层分开时就莫名其妙来了这里,文里一进来就发疯了,我跟他打了三天。”

她扯开身上的符:“好不容易把人打晕我也没什么力气了,然后就瞧见大小姐和你同伴突然出现,大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

那些场景画面如排山倒海一般而来,她眸色一暗:“没什么。”

见人明显不想多说,岑文墨也不再多问:“也不知道这臭小子的心魔是什么,叫也叫不醒,喊也还不听,只一个劲乱打,得亏我道心清明没什么心魔,不然我们俩都要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