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对上,对上的那一瞬,眼眸的主人彻底晕死过去。
她:?
她看向茉语:“这……”
茉语凝眸一看,只见若隐若现的血迹由远及近。
她推测:“许是这人受了伤,又听见有人说话,便爬到这边来。这里草长得高,我们才没瞧见。”
岑谣谣点头,她蹲下身去看。
霍,这伤得也太重了,一身棉布麻衣到处都是破口,瞧着像是鞭伤。
还有胸口的位置,一柄匕首明晃晃地插着,血液还在不断流出。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要退后,脚踝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她硬生生将人拖了些距离。
眼看着他胸口的血液还要涌出,她急忙停下。
而动作间人的脸也映入眼帘。
微微上扬的眉眼,颤抖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和……面颊上的那一抹血液。
他竟生了这样好的一副样貌。
茉语也俯身给人把脉:“体内没有灵力,不是修士,是个普通人,就是他伤得太重,如果不救治可能就……”
她撩开了这人被血液黏腻的头发,仔仔细细将人端详了个遍。
这人生得这么好,还受伤,还是个普通人。
足够威胁,又好拿捏。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离开岑家,这简直是天降“神兵”啊。
她当即有了主意:“走,我们把人带回去。”
茉语迷茫:“小姐说的是,带回岑家吗?小姐婚期在即,带个陌生男子回去,会不会不好?”
她笑开,眉眼微扬:“要的就是不好。”
——
二人带着人回了岑家,岑谣谣住的小院偏僻,也不大,如今正被顾家的人塞的满满当当。
有人端着钗环首饰,有人举着精致喜服,还有人拎着几乎拖地的册子。
为首的是一衣着皆有讲究的女修。
因为等了些时间此刻面色正不好看着:“大小姐好大的派头。”
岑谣谣正要掩护背后拖着伤者的茉语,她灵机一动,从储物戒中拿出刚拔的灵草。
她言辞恳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递出灵草:“今早翻看医书,正巧瞧见说这灵草能安抚躁动的灵力,我心系修言便赶早去了,让师姐等久了是我不对。”
那女修听了这话面色才好些。
“大小姐有这番心自是好的,只是下次可要注意时间。”
“是是是,”岑谣谣顺势扶着人转身,连带着几个拿着东西的仆从,“不是要试喜服吗?可不能再耽搁师姐的时间了。”
她背在身后的手疯狂地摆。
得了信号的茉语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见人乌泱泱进了主屋,她才拖着受伤的男人去了旁的屋子。
好刺激,小姐带了个陌生男人回家,还在未来夫家的眼皮子底下。
她按照此前岑谣谣的吩咐开始给人治伤。
一个时辰后,岑谣谣终于试完了喜服,得了具体尺寸的顾家人又带着礼服离开,只留下了那长长的册子。
说是到时候结契大典的具体流程。
要她谨记于心。
她翻看了下册子,条条框框的简直比她的命还长。
她当即撂了,去了侧屋。
“人怎么样了?”
茉语正给人包扎,旁边是血淋淋一把匕首。
“伤势控制住了,不过出了点小问题,我刚给用灵力给他检查,发觉他曾有一套灵脉,但是被挖掉了。”
被挖了灵脉?
岑谣谣神色一顿:“怎么被挖的?”
茉语神色不忍:“挖灵脉这等事属于邪术,我只在书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