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0(18 / 32)

交给安王,明显是借着这个让亦安站稳脚跟。亦或者是借这个看看亦安的能力,如果亦安真能处理好宗人府事务,那圣人之后的安排就会轻便许多。

从太极宫出来,亦安和安王直接去了宗人府大堂。

在去之前亦安猛然想起,在宗人府供职的官员之中,好像并无宗室……

本朝之前,宗人府最高主官为宗令,由在宗室中德高望重者担之。而圣人在将宗人府收管之后,并不置宗人,以及左右宗正,而是以府丞代行宗令一职。

也就是说,安王这个目前的宗人府最高主官,其实是宗人?*? 府里唯一一个宗室……

不过这与亦安的计划并无挂碍,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做。若宗人府的官员识相些,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不识相,亦安也自有办法对付。

握着手中御剑,这就是亦安的底气所在。

及至宗人府大堂之外,韦女史扶着亦安走下马车,宗人府一众官员早就在此等候。

见亦安与安王到来,张府丞带着一众属官急忙拜见,“下官张致远携宗人府一众官员,拜见王爷、王妃。”焦清已经提前来敲打过张致远,至少明面儿上,张致远是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

又不是活腻歪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和新主官作对。

亦安与安王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进到大堂,两人分左右坐下。

亦安对张府丞道,“本位与王爷奉圣人命管理宗人府,还请张府丞将宗人府官员名册送来,本位与王爷看过后,自然有话吩咐。”全程安王没说一句话,只是在亦安说完后颔首附和,显得颇为高深莫测。

张府丞不知底细,还以为安王是深藏不漏,连忙道,“名册俱已准备妥当,还请王爷与王妃过目。”便是要使绊子,也不在这上面。

看过名册后,亦安将其交给安王,自己又对张府丞道,“眼下年关将近,给宗室和勋戚的年赏置办得如何?先把这一份名录送来,另宗人府账面上余银尚有多少?可够今年的开支?”亦安问这个不是没有缘由的,只看张府丞怎么回话就是。

一见王妃问的是这个,张府丞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按照原先所计答道,“回王妃,年赏、禄米俱已办妥待发,名录稍时便呈王爷、王妃御览。只是下官依稀记得,账面上的银子结余已经不多……”

还不等张府丞说完,亦安便微微笑道,“张府丞是崇元四十二年十月到职的对吧?”张府丞不知王妃突然问这个作甚,却还是答道,“下官确是十月到职。”

随后亦安便笑道,“本位任御前女官时,也曾替圣人核对过宗人府账目,崇元四十二年八月,宗人府尚有净银四十二万七千四百三十余两,怎么不到两年光景,府丞便说账目结余已然不多?”亦安说的净银是除开当年给宗室发放的禄米和例银,并不牵扯其余支出。

一听这话,张府丞面上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是崇元四十二年十月到职,自然不知晓王妃在当年八月已经核算过账目。尤其这一位还是御前女官,更是个懂行的。

心思电转间,张府丞就做出了决定。

只见张府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亦安面上神色未变,倒把安王唬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接到亦安眼神示意后,安王又缓缓坐了下去,拿起那本名册又细细地看了起来。

“府丞这是何意?”亦安故作不知。

“回禀王妃,下官一时糊涂,并未细究过账目余银,想来与年前必是相差不多。待下官细细核算之后,再向王妃禀告。”张府丞之所以滑跪得这样快,还是因为他看见亦安是个真正懂行的,不好糊弄。

若是那种糊涂性子,被张府丞的话一顿忽悠,这样的主官是最好侍奉的。似张府丞这样,自然不愿意头顶有一个精明强干的主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