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4 / 26)

联姻的打算?至于为什么这样说?那不是明摆着嘛!

一个孙女做了御前女官,一个长孙圣人亲点的探花。更不用说这位秦探花的一甲之位,说不得也有那位的缘故在里面。即使亦安言语之间再怎么将自己撇清,有些事根本不是两三句话就能化解的。

就好比现在,话传着传着已经变了样儿,说什么圣人原本是不想点秦润言做探花的,是亦安这个御前女官一意力荐,这才让秦润言得了探花之位。

就这样儿没来头的流言,竟然有不少人听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亦安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她家中兄弟姐妹,早就有一个好前程了,还用等到现在都没着落?

这群人编排起瞎话来,是真不看看编排的对象是谁。那可是圣人,文武百官加一块儿都掰不动的四十年天子。

为着这个,陆氏在家里生了好大的气,对外还得扬起笑脸,说这些都是虚妄流言,不值一听的。自家女儿和秦家公子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半点牵连的。就连陆氏自己之前去秦府探病,都说是奉了婆婆顾老夫人的命,丝毫没有把事情往亦安身上牵扯。

陆氏自此也明白,亦安的婚事再不能和秦润言有半分牵连。一个闹不好,满朝御史弹劾。说轻了是公私不分,说重了,那就是结党乱政。

首辅和次辅勾结,为什么勾结?难不成要架空圣人?听着就荒唐可笑。

秦家自家也不会认下这件事,只说是圣人顾念首辅,特意赏的恩典。秦首辅就算是自己认了,也不会说长孙能得探花是靠别人的关系。不说体不体面,光是这背后的深意,就足够秦家人发毛了。

在这件事上陆氏不是最难受的,按旧例,一甲三进士是直接进翰林院观政的,不必参加观政后的庶吉士考试,是一定会留在翰林院的。

可秦润言这个探花怎么来的,秦首辅自家也不甚清楚。圣人就算念旧,也不会拿国朝大典这样的要事做恩赏的人情,这就不是圣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自从秦润言中探花后,秦阁老身上就一直出白毛汗,生怕什么时候一家子俱折在京城。

还是首辅兄弟看得开,对秦阁老道,反正自家风光了这么多年,也着实够本儿。皇家要杀要剐,只管接着就是。

秦阁老还没来得及抽弟弟,秦太夫人听这一句,就往后仰倒过去,吓得秦家无人再敢提这个话茬儿。秦润言虽中了探花,可面上着实看不出来欢容。便是金殿唱名时,都绷着一张脸。

同科进士知道这是首辅的长孙,反倒没有一个人愿意和秦润言亲近,还是圣人出言勉励了几句,这才让首辅脸上没有太过难看。

和这个相比,陆氏听到的不过是些微流言,和秦家比简直就是毛毛雨。

为着这个,秦润言一直没有去翰林院报道,反而是留在家里。秦阁老也好像不知道自己有个中探花的长孙,每日只往内阁去议事。

陆氏也在心里庆幸,幸亏自己没说多余的话,不然亦安的婚事恐怕就更难说了。不说别的,旁人为了避嫌,也得有个态度出来。

这一切亦安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猜中了秦润言探花的流言蜚语,却没有想过两人还能有这样的关联。说起来倒也称得上一句郎才女貌,只是旁人看到的只有首辅和次辅,谁又会去关心真实的情况呢?

眼下坐在马车里,宋尚食饱含关切的询问,亦安也只能寻个由头,“妇人生产如此危险,亦安初次知晓。”这样就能解了亦安的出神之举。

宋尚食要听的就是亦安这句话,她立刻接话道,并且故作叹息。

“生儿育女,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宋尚食虽然成过婚,但并未生育过,有这般感慨,大概是在这上面见得太多了。

“王妃这一回虽说幸得天佑,王妃和小殿下性命得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