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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怀里,面上笑容更甚三分,“我们家的女孩儿,自然样样都好。”这并不自谦的话引得一众夫人频频看向亦真、亦安。

只有顾老夫人知道,真丫头和安丫头婚事上有几分艰难,大儿媳这样,无非是想在一众夫人面前表个态,露出对两个姑娘的看重罢了。

“瞧瞧,这就显摆上了。”陈氏指着陆氏哈哈笑道。

陆氏放下亦真、亦安,又搂过陈氏的女儿,“别说我不疼珂姐儿,这孩子我看着就想亲近。”说着便把手腕上的极其清透的一对镯子褪下来,亲自给秦珂戴上。

类似的镯子,陆氏腕上套了三四对。

不止秦珂,凡是在场的各家姑娘,陆氏都取了首饰作见面礼。

这是交际场上的潜规则,见面礼都是互相给的。陆氏给出去的极贵重,便是想着自家女孩儿多,旁人还礼还个差不多的也就是了。

陈氏笑着对陆氏道,“姐姐这是要把我身上的首饰薅干净才罢休。”陈氏虽然出身旁支,但鉴赏的眼光是有的。她女儿得的那对镯子里,便只有圣人赏赐公公的物件里才能寻摸到类似的。

说着陈氏也把亦安几人叫到身前,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的首饰摘了个七七八八,从亦真到亦顺,没有一个落下的。就连养病的亦柔,她那份儿由亦谨拿着。

有陈氏做榜样,其余诸位夫人纷纷有所表示。也没发生给亦宁的首饰极其贵重,给其余女孩儿的拿不出手那种情况。

主要是陆氏把几个女孩儿打扮得都差不离,先前没见过的,一时还拿不准哪个是哪个,这要是给差了,打的可是自家脸面。

拜了一圈儿下来,姐妹几人头上、腕上都戴满了首饰。亦安腕上除过那对红宝石榴手镯外,还多了一对金镯,一枚玉镯并一个碧玺手串儿。

其中最贵重的要数陆氏娘家嫂子施氏、令国公夫人,城阳伯夫人和白家姑母这四位。施氏本就出身大族,又是和姑娘们头一次见面,没来由让人轻瞧了去。令国公夫人自不必说,她想讨亦宁作儿媳,这见面礼肯定不会简薄了去。冯氏看见女儿,身上的首饰都快摘空了。白家姑母在夫家说一不二,又是给自家姑娘撑场面,手面儿自然不会小。

身上平白多了好几样首饰,亦安费了好大功夫这才站稳。

又过了会子,蔷薇来报宴席已经妥当,陆氏便请诸位夫人入席。

外间男客有白成文、白成理兄弟二人招待。内眷里便是陆氏、彭氏。

令国公夫人和施氏、冯氏、白家姑母陪着顾老夫人坐。陆氏陪着陈氏并几位尚书的儿媳和几位侍郎夫人坐一席。彭氏陪着几位少卿夫人、员外郎夫人坐。即便是这样,还有些没陪到的。

临清公主想着婆婆交代的话,便没有去顾老夫人那一席,而是坐在姑娘们中间。

亦真、亦宁和秦珂并几位尚书的孙女儿和侍郎的女儿坐一席,亦安便想与亦和她们坐在一处。不想临清公主让她过去坐,公主身边的女官便多加了张椅子,挤一挤还能坐下。

亦安受宠若惊,她与公主并不相识,不知公主的亲近是何缘故。

临清公主好似揭开迷题一般对亦安笑道,“方才宁姐儿手上执的绢扇上面那副字写得极好,我很是喜欢,我那书房外还缺一副楹联,不知能否请安姐儿帮我写一副?”临清公主有时住在令国公府,有时和驸马住在自己的公主府,不知她说的书房是哪一处的。

亦安并未因受公主赏识而面露狂喜,反而十分沉稳道,“蒙公主看重是臣女之幸,臣女必然尽心竭力。”至于拒绝公主?这是多么狂妄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一下子得罪圣人和令国公,只是想想便足够令人窒息。

临清公主亲昵地摸摸亦安的手,“我最喜那一分清逸自在,你能有那样的心境很好,万不可拘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