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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迸出四个字,“下次一定。”

她说完便当做无事发生,继续给他喂药。

但闻人鹤依旧不配合。

“你现在已经不会像从前一样自愈了,不喝药的话,伤就不会好。”

“反正你也不需要我,还管我死活做什么。”

慕时眯起了眼,“你再这么矫情,真的会挨打的。”

他没反应。

慕时重重将药碗往旁边一拍,“不喝算了,真难伺候。”

霎时寂静,彼此僵持。

良久,闻人鹤捂上胸口,面露痛苦,“咳咳!”

慕时瞥了他一眼,冷漠道:“少装了。”

“咳!”

闻人鹤蓦然往侧边倾身,避开她,垂腰咳出一口鲜血。

“你……”慕时惊得睁大了眼睛,连忙扶起他,顺手摸向他的脉搏,“都说让你喝药了!”

她又气又恼,闻人鹤顺势倒在她身上,但嘴上依旧执拗,“不喝,反正你也不在乎。”

慕时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却动作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师兄乖嘛,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

她重新端起药碗,一边哄着他,一边将药舀起,喂到他嘴边,“喝一口嘛。”

闻人鹤终于有所松动,微微张开了嘴。

慕时趁他放松警惕,看准时机,捏起他的下巴,动作利落地将整碗药灌下。

“咳咳!咳!”

闻人鹤有一瞬间的心如死灰。

“第几次了!”

慕时面露无辜,缓缓竖起中指和食指。在他幽怨的注视下,又竖起无名指。

“谁让你老唱反调的。”她嘀咕,还挑衅般的用勺子敲了敲碗。

闻人鹤听不得这刺激,将碗抢走,丢远。

慕时有点儿想笑,但这个节骨眼上,着实不敢。

“我迟早被你气死。”

“不可能!”慕时信誓旦旦,“我医术还行,你肯定死不了。”

闻人鹤:“……”

*

晚饭时候,宣槿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慕时爱吃的。

一家人围坐,慕时还没拿起筷子,面前的碗里就已经满满当当。

宣槿将碗筷摆好,招呼道:“小鹤快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些,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谢谢伯母,我不挑食的。”

慕时差点没忍住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越良河拎着两个酒坛,摆在闻人鹤面前,“能喝吗?”

“能。”

慕时刚想说话,就被父亲瞪了一眼。

“一个男人,怎么能连这点酒量都没有呢。”越良河出言“警告”。

闻人鹤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慕时更加难以开口。

其实她没打算阻止,她想说的是,她也想喝。

“先吃点菜,空腹喝酒不舒服的。”宣槿收起了笑容,朝夫君递去一个提醒的眼神,“小鹤身体还没好,不宜喝太多。”

“行。”越良河无奈地换了个小一点的杯子。

“好吃!”

慕时极合时宜地赞叹了一声,将其他三人逗笑。

月下团圆,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越良河脸上酡红,揪着闻人鹤肩上的衣服不让他走。

“我告诉你,当初闻人景那玩意差点就死在我手里了。若不是医者仁心,在关键时候,我放了他一马,现在哪还有他蹦跶的机会。”

“若不是我对他手下留情,他就没机会救你,这么看来,真正对你有恩的是我啊!”

越良河拍了拍胸脯,闻人鹤沉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