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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并非骊山现在的模样,地面的花草植被更为茂密,鸟鸣声不绝,连蓝天白云都更为纯净。

这当是,千年前的骊山。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酒香,证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错觉。

众人纷纷向酒香浓重处靠拢,是无字石碑前。哪怕过去一千年,它都没有变换位置。

此时此刻,石碑前有一蓄满胡须的男子盘坐,他只着普通的褐色布衫,看着像是乡野村夫。

“棠午剑仙!”

一向沉稳的钟离砚喊出声来,虽然声音不大,但也难掩兴奋。

慕时将那静坐的人打量,他闭目凝神,专心打坐,肉眼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在他身边,也并没有那把传说中的绝世之剑,只有倒地的空酒坛和一粗糙的皮革酒壶。

“肯定是棠午剑仙!”人群中有人猜测道。

史书中关于棠午剑仙的记载良多,但对其相貌记录少之又少,少有人能像钟离砚一样,只一眼便能肯定其身份。

大家久久观察,等着棠午剑仙或者石碑给出下一个提示。

可是没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除了他们这些逐渐失去耐心的秘境闯入者干着急,整个山上风平浪静。

棠午剑仙一直在打坐,一动不动,唯有被布带潦草捆绑的发丝随风轻扬。

“只能等呗。”

众人围着棠午剑仙和石碑席地而坐。

慕时看向对面,不知一向挨着她的师兄是不是故意的,没坐在她身边。他坐得板正,是一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盯着地面的草,不知在想什么。

闻人鹤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余光里她忽然直起了腰,就在他以为,她会换位置的时候,她……只是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人。

慕时轻咳了两声,滕玉棋会意,倾身听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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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棋冷笑一声,“我还在禁足呢,怎么去?家主大人没提前叫我准备,定是没打算让我去。”

慕时叹了口气。

“怎么了?”

“那日越家肯定热闹且人多混乱,我本想让你帮我掩护一下,我好溜回家瞧一瞧。”

滕玉棋若有所思,刻意道:“有啥好瞧的。”

“之前爹爹为了救我元气大伤,后来又因为我不肯跟他回家气着了。我至少得回去看看他,看他是不是身体痊愈了,有没有气消。”

“哦。”

滕玉棋见她认真,微微蹙起眉头,“既然这样,也别等寿宴了,那时候虽然人多好混,但能认出你的人也更多,万一谁火眼金睛呢。秘境结束你就去,早去早回。”

慕时用掌心托着脸,“说得轻巧,你当越家很好进吗?”

滕玉棋撞了撞另一侧的钟离砚,“让他带你去。”

“嗯?”一直盯着棠午剑仙的钟离砚终于扭头。

慕时歪了歪脑袋,“他不也在禁足吗?”

“他只要承认你已经死了,不再执着找你,应该就会被放出来的吧。而且你诈死后,他经常去看望你爹娘,随时进越家都不会惹人生疑。你就装个他的随从,跟他一起去见你爹。”

“小事一桩。”钟离砚撂下这么几个字,又回头望向棠午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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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棋啧啧称奇,“看吧,他开始敷衍你了,你已经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了。”

慕时白了她一眼,低头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爆发欢呼,大家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慕时反应慢了一拍,抬头看去,原来是棠午剑仙睁开了眼。明明他只是缓缓站了起来,却莫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