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窗边掠过,慕时才松了口气。
她哭笑不得,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闻人鹤好似有被她抗拒后赌气的成分,每一个动作都加重了力道,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又放缓了速度,带着些委屈和讨好。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颇感无奈。
“嗯!”
慕时捂住嘴,又一巴掌拍向突然偷袭她到深处的混蛋。
——
第三日,慕时直接爬上了床,盘腿坐在他身侧。
直到中午,笛声才响起。过了一会儿,原本静静躺着的闻人鹤有了反应。
这笛声果然有猫腻,慕时忧虑地想。第一次没注意算她迟钝,现在还不多想,就是她愚蠢了。
在闻人鹤站起来之前,她便倾身倒在他怀中。
他停顿了片刻,在指腹擦过眼角的湿润后彻底放下顾虑,在被褥间与她缠绵。
过后,收拾完自己,又将他安置后,慕时孤身离开。在此之前,还让月芽儿守着他。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她追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找去,穿过数条小巷。
在即将寻到根源时,笛声戛然而止。
慕时在附近徘徊,正遇提着菜篮过路的崔大娘,“崔婶婶,你有没有在这见到一个吹笛子的人?”
“吹笛子?”崔大娘扭头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找的是马婶家那皮猴子吧。”
她叹了口气道:“就收租那马婶,她有个儿子皮得很,整日里偷鸡摸狗不干正事。”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马婶生那孩子的时候,不小心伤了那娃的脑子,导致他十七八了,还跟个八岁娃娃似的。马婶急啊,怕他日后坐吃山空,养活不了自己,便想提前给他找个活计。这不老刘家那戏班子缺个吹笛子的,马婶觉得好,天天催那皮猴子练笛子呢!”
慕时眉头轻蹙,跟崔大娘告别后,便找去马婶家。
她家院子里确有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一手拿着笛子,一手拿着鸡腿。
马婶见她来,立马端来点心招待,唯恐她是来寻麻烦的。
“可是被笛子吵到了,他刚学,还请姑娘多担待担待。”
慕时将那啃鸡腿的少年打量,又见马婶态度如此低声下气,不好说重话。
“我倒是学过几日笛子,不如让我仔细听听,看能不能给点建议。”
“那敢情好啊!”马婶高兴道。
那少年直接用袖子抹了抹油光发亮的嘴,把笛子放在嘴边就开始吹。
“唔……”
难听,近距离听,更加击溃人心,慕时差点没绷住神情。
从马婶家门口路过的人都捂着耳朵走。
一曲毕,马婶期待地问:“姑娘觉得如何?有何建议?”
“我建议……”慕时头疼,迟疑良久还是选择直白道:“改行吧,没前途。”
马婶:“……”
她走出马婶家老远,都没从那笛声中缓过劲来。
院中,马婶见她走远,立马进屋,“神医,她走了。”
身形佝偻的独眼老人走出门,冷哼一声。
连着三日,他的乖孩子不知被什么绊住脚,就是不出来。若非当年闻人景那畜生打散了他不少修为,他何止于这么麻烦,怕东怕西,束手束脚。
“神医,我已经按照您所说的做了,我那孩子的病……”
独眼老人从袖子里摸出一幅画像,打开来,是个好看的少年人,是几年前尚且稚嫩的闻人鹤。
“只要你把这个人单独引出来,我就帮你治好你那个傻儿子,保证他以后与常人无异。”
马婶看向院中嘬笛子的儿子,无奈点了点头。
慕时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