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桌面,示意他放这里。
闻人鹤顿住,“你倒是自觉。”
“啊?”她看起来还有些没睡醒,“你又不吃东西,难道不是给我的吗?”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外面的侍女送过来三次了,见你没醒又不敢打扰,我见她们辛苦才拿进来的。”
“哦。”
慕时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自己动手从他手里接过托盘。
闻人鹤状似无意地扫视过她的脸,在旁坐下。
在一块待的时间久了,有些事情他不想知道也已经知道。比如她的睡觉时间要从她停止在床上翻来覆去算起,睡得安稳的时候,大概四个时辰后会醒来,全程睡得跟死了一样,醒来后活蹦乱跳的。
不安稳的时候,隔个一会儿就会像受惊一样动弹一下,两三个时辰就会醒来,睁眼后蔫巴巴的。
像现在一样。
见她情绪低落,闻人鹤犹豫良久,还是问道:“你怎么了?”
慕时想起昨夜和阿怜聊着聊着……算是不欢而散。
她昨日坦言道:“我要杀巫燕。”
阿怜愣了片刻,不确定地问:“你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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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又沉默了,跪坐在她身边,许久才吐出三个字,“没必要。”
慕时叹了口气,又看到她扭扭捏捏地问:“你是为了取我的蛊,才要杀他的吗?”
慕时白了她一眼,如实相告,“是他自己下作,给我师姐下同心蛊,我必须要杀他。”
待她将来龙去脉说清楚,阿怜似感叹般道:“他也是为了联姻,身为世家长子,迫不得已才如此。”
慕时:“……”
如鲠在喉。
阿怜不死心,反复问:“非得杀他吗?”
慕时甚至怀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答案,能让她们的关系破裂。
但她还是坚定地点头。
阿怜没有说别的,只是缩在床的角落里,抱膝发呆。
她不抬头看,慕时也没法跟她说什么。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就离开了。
“师兄。”慕时抬眼,唤了一声。
闻人鹤看过来,等着她的下文。
可她欲言又止,纠结良久,只道:“没什么。”
闻人鹤垂眸,“不想跟我说就别叫我。”
慕时:“……”
她蓦然莞尔,“师兄!师兄!”
闻人鹤似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走。
只是刚刚跨过门槛,她便饭都不吃了追出来,跳上他的背,在他耳边上放肆挑衅。
“师兄,闻人鹤!师兄!”
“你……”
他听到了慕时的欢快的低笑声。
这就又高兴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又来!赶紧下来!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迎面走来的侍女连忙退避,不敢打搅。
慕时大大方方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紧接着胳膊又牢牢环在他脖颈间。
“我不管,我就要叫你,就要你背我。”她蛮横道,“师兄!师兄!师兄!”
闻人鹤:“……”
“师兄……”
慕时趴在他肩头,手心攥着他的辫子,指尖拨弄尾部的空心铃铛,专心惹他“气恼”,暂时忘记其他。
*
完婚之日定在了明日,所以今日便要做好所有的准备。
慕时拉着闻人鹤找来时,“巫洵”遣走了其他人,独自在房中享受着美酒佳肴,悠哉悠哉。
进屋的第一眼,慕时便瞧见了窗台惹眼的鸢尾花,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