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前辈们说起这些陈年旧事,说起来宛若亲眼所见,也对此深信不疑,周天恩没有从人犯眼中感觉到半丝阳奉阴违的念头,微一沉吟,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咏心楼作为五皇子的左膀右臂,想如何帮他夺位?」
「确切而言,咏心楼并非五皇子的左膀右臂,前任楼主遗命不许咏心楼名面上与五皇子有所接触,只得暗中保护,故五皇子与楼主一直以来都是各行其是,但最近宫中形势又变,五皇子不復往日,与帝位错身而过,『先生』吩咐,咏心楼可以与五皇子合作,助他夺位。」人犯为求生机,竞竞业业认真解释,周天恩心中一沉,第一时间脑中浮现的却是洛雪方才与自己偶遇时古怪的举动,心念几转,皱起眉。
一名少女清丽的容顏如在眼前,她待人看似冰冷,可内心深处最是柔软,极重感情,尤其姊妹之情。
「先生是谁?你们何时与五皇子联系上的?」收起笑,周天恩语气凝重问,人犯见他终于收起笑意心中安定了些,有些人笑起来,比沉着脸还令人发寒,情绪外露才有人的味道,至少证明自己的消息对眼前之人确实有几分用处,生机多了几分,人犯连忙打铁趁热回应:「应该还未与五皇子联系上,楼主还在谋划。先生是前任楼主的友人,前任楼主遗命,先生才智冠天下,她死后,楼主之位归傅红,可咏心楼真正的腰牌却由先生保管,见腰牌如见楼主,先生有号令咏心楼之权。这些年,前任楼主死后,先生时不时会帮楼主出谋划策,深受咏心楼上下和楼主敬重。」
周天恩提起的心瞬间放下,心道-还未连系上最好。
「咏心楼夺位的计画是什么?」放下心后,周天恩重拾笑意,心念坚定要在咏心楼找到傅林前将所有的谋划扼杀在幼苗中。
「我不知,我只听楼主命令办事。」人犯摇头,周天恩沉吟一会儿,又问了些话,确定人犯这里在问不出别的后站起身给了属下一个眼色后踏出门去,在人犯惊惧的眼神中,周天恩的属下强餵了一枚药丸,不得已嚥下后人犯先是害怕,而后感觉到自己渐渐失去痛觉,意识却仍清醒,恐惧又惊惶问:「这是什么?」
「你身上之伤严重,再痛下去也有活活痛死的可能,此药替你止痛。」对方面目平静,淡淡说着,原以为是致命药物的人犯一楞,呆傻又带着十二分不可置信问:「止痛?他真的愿意放我走?」
「主子一向一言九鼎,说放你一条生路,就是一条生路。」看着打开门后没关门,而是任由大门敞开翩翩离开的背影,人犯半晌回不了神,虽说他想求一条生路,可做这一行,看过那么多严刑和尔虞我诈,哪里真的会相信所谓全盘托出后就放过自己?只是痛苦万分之时,只求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和乾脆一死的契机罢了!
朦胧间,人犯不自觉因泪水模糊双眼-我真的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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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到如此多讯息,洛霜楞楞看着周天恩,眼有波澜,周天恩轻叹一口气,安抚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开口:「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即使傅林的娘曾是咏心楼楼主,即使他们的目标是摧毁虹国,可傅林难道真的会想夺位吗?」被男子独有的气息所包裹,洛霜回过神,脸颊微红,抬起头冷静地问。
周天恩沉默一会儿,想起傅林气冲冲跑来找自己,慌乱地说:「我不要皇位了!不准你再对他们出手!」」又想起自己能如此顺利成为太子,傅林不打算争抢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最终,脑海定格在开口说要与自己合作时,傅林信誓旦旦说的话:「我找的是真相。」
周天恩并没有怀疑傅林与咏心楼一开始就是一伙的,很大原因在于,他相信傅林并不知道人犯告诉自己的「真相」。
少年不识天高,不解人心,痛失母亲,执着难捨,以为身陷阴谋,与出手之人不共戴天,到头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