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周允搜宫搜出了藏于嫻贵妃床下的曾任江湖杀手的夏家侍卫-张瑞,还在宫里搜出情真意窃的往来信件,令其震怒,将夏凊打入冷宫,周天恩自小跟在夏凊身边,也是从小看着保护母亲的张瑞成长,全然不相信她会与张瑞苟且,两人之间从无苗头,这么多年,周天恩怨恨周允的愚蠢,连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明白,不相信夏凊,明明她对父皇一片真心。
但丽妃的信令周天恩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想法。
-或许不是张瑞,但与母后写信之人确实存在。
「是在进宫之前吗?」周天恩轻声问道。从小跟在夏凊身边,他很确定母妃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和时间瞒天过海与人苟且,周天恩缠着她,周允缠着她,更何况以母亲的心性,他实在很难想像夏凊能做出对不住父皇之事,如此一来,真相并不难猜测。
夏凊望向一脸平静的周天恩,犹豫一瞬,最终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轻声却又坚定地说:「是。」
「......」夏凊大方承认令周天恩有片刻失神,随后他又问:「难道那人是前朝旧人?」
闻言,摸不清头脑的夏凊瞬间愣住,果断摇头:「不,他是江湖侠士。」
「那母后为何听到前朝旧人要如此震惊,儿子还以为......」这次换周天恩困惑,在自己说出「前朝旧人」四字后,夏凊不知想起什么,看信的目光有异,他顺着夏凊的目光,将「那些情真意切的信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是清楚。」几字印入眼帘,这才暗自揣测到与夏凊通信之人可能是前朝旧人,否则一向冷静淡然的母后何必露出那般表情?
心念微转,夏凊将周天恩的心理活动大致猜清楚,忍不住微微一笑,下意识温柔地伸手揉了下周天恩的头,就像幼年时周天恩不小心弄坏她的舞衣手足无措,怕自己生气害怕地要嚎啕大哭时,自己哭笑不得地安抚他一般,而此刻被安抚的周天恩,年已过弱冠,心下觉得有些不妥,又不好躲开,因这突如其来像安抚小孩的动作而双颊微红,有些难为情,但终究没有阻止夏凊的动作。
「与他无关,我进宫之前的这桩事情知道之人不多,我进宫之前亦将知道此事之人送走,但,几年之前确有一位我意料之外之人知道此事。」夏凊顿住话题,皱起眉,只觉事情似乎比自己想像中扑朔迷离地多,周天恩反问:「是谁?」
一个同样在周天恩意料之外的名字从夏凊口中託出:「傅语嫣。」
周天恩赫然抬头,满是不解,眉头紧皱地开口「她怎么会......?」
「你父皇一次微服出巡时遇见她,带回她写给我的一封信,信上写着此事,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的,但她在信中承诺自己无心进宫,不会将此事告知你父皇。一段时间后我观察你父皇确实不知此事,因此放下心,只将她写给我的信烧了,以绝后患。」从夏凊此刻透着冰冷与决绝的目光,周天恩彷彿望见当年烧信时她的冷然,所有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东西都不能留在皇宫。
「这封信有些弔诡,既然她知道,为何不说?既然她不说,又为何要告诉母后她知道?」周天恩眉头紧皱,只觉夏凊说的话太多不合逻辑之处,令他难以推演过去之事。
「确实,那封信更像战书,她在信的最后说道:『你放弃所爱之人入宫,我放弃所爱之人在江湖,你我同病相怜,但我很想看看,最后谁的结局会更好一些,谁能在他的心中留下更深刻的痕跡。』不过无论如何,她并未告诉你父皇,也并未做任何事,我也就没再留意此人,只当是心气高的江湖女子罢了。」
「可多年之后,丽妃却知道此事,有可能是傅语嫣告诉她的?可是杀傅语嫣之人不是丽妃吗?」周天恩下意识猜测:「是严刑拷打得来的情报?又或者傅语嫣......其实与丽妃合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