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结结实实地划过少年的唇瓣,虽然只有短短两秒,但林桁也能感受到划过自己唇瓣的温热触感。少年的唇软且薄,指腹擦过,触感格外舒服。
林桁被她这一下惊得浑身一抖,安全带从手中“啪”地缩回。他睁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又见衡月如没事人一般退了回去。
她看了眼干净的手指,发动车辆,也没看林桁,只道:“唔,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检查什么?
衡月下手不轻,林桁被这一下刺得唇边有些红,好半天都没缓过神。
少年心思敏感细腻,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被衡月揉上一把都能脸红感到羞耻,他耳根燥热,欲盖弥彰地看向车窗外,也没敢问。。
自从上次把人教训过一顿后,衡月一直没再和他亲近过,她顾忌着他膝盖上的青瘀,大好的假期,却把之后的几天时间都留给了他养伤。
林桁自小活得糙,并不把自己撞了一下的膝盖当回事,不过衡月要他养,他也听话地没有乱来。
但两人共处同一屋檐下,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衡月有时会定定看他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颈,毫无预兆地亲上来。
斑马线前红灯亮起,衡月停下车,看了眼身旁坐着不吭声的人,视线从他发红的耳朵转到他微微蹭红的唇边,忽然开口道:“上次的信,也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写给你的?”
“嗯?”林桁愣愣转过头,没反应过来衡月在说什么,“什么信?”
衡月挑眉看了他一眼:“上次夹在你卷子里的那封信,忘了吗?”
衡月回忆着信上的内容,缓缓复述道:“林桁,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是在食堂,你当时穿着白色短袖在窗口排队……’”
听衡月念了两句,林桁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确收到过一封信,不过他记得那时衡月好像并不在意,没想到衡月还会提起这件事,而且还念了出来。
衡月只记得些许信上的内容,她敲了敲方向盘,思索道:“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林桁,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请问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衡月说得很慢,那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请问你能做我男朋友吗”咬字比她平常说话要重些,直往林桁耳朵里钻。。
他抿了下唇,耳根子突然烧了起来,衡月看了眼少年羞红的脸,再次问道:“记起来了吗?上次写信的是这个女孩子吗?”
林桁老实地摇了摇头:“不清楚。”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衡月盯着他不说话,林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之前写信的人是谁,今天那个女生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