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样的小孩卖酒。”
仿佛他自己能比刚成年的林桁大到哪儿去。。
顾川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是小老板他例外,只要他想,他把酒库搬空都没问题。
顾川他爹教育孩子的方式剑走偏锋,觉得既然顾川爱玩,放其他地方不安全,不如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所以各行各业都涉猎了一点。
酒吧、游戏、台球厅,也不多,刚好覆盖了顾川爱去的那几个地方。
成年没多久的林桁闻着桌上浓烈的酒香,抬眼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顾川,脸上就写着一句话你看我像傻子吗?
昏暗迷离的灯光闪过林桁深邃的面容,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干坐了几分钟,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会儿,他抬起头,突然问了顾川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喝多少会醉?”
“啊?”顾川没懂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佯装思索了两秒,大言不惭道,“十到二十杯吧。”
但其实就这一桌子酒的浓度,顶天八杯顾川就喝趴下了,过十杯能醉得连他爹都不认识。
林桁微点了下头,然后顾川就看着林桁面无表情地就近端起一杯长岛冰茶,玻璃杯抵到唇边,手腕一抬,喉结滚动,半杯就下了肚。
这酒虽然叫冰茶,但除了颜色,其余和茶一点关系没有,招待顾川的调酒师自然是按着原配方一比一兑的,浓度极高。
顾川看见林桁喝完皱了下眉,而后喝水似的把剩下半杯也一口吞了。
“暴殄天物”四个字是被他体验得明明白白。
顾川见此,心中骤然生出几分豪气,赞赏地拍了拍林桁的肩:“不错,不愧是我顾川的兄弟。”
然而当他看见林桁放下杯子后半秒不停,继续将手伸向下一杯时,突然就有点慌了。
这个喝法不是白痴就是老手,看林桁这猛灌的样子,显然是个新手。
顾川下意识就想去拦他,但他脑中那几根常年懒着不动的神经突然闪了几闪,恍惚明白了什么,又坐了回去。
任林桁一个人一杯接一杯,完成任务似的,把半桌子酒都咽进了肚子里。顾川靠在沙发上,心里蓦然骄傲地生出几分成人的惆怅来,他在心里感慨道:没想到他们也到了借酒浇愁的年纪。
衡月在抵达小区车库门口时接到了顾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