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道:“可以,就这样吧。”而后挂断了电话。
衡月伸手摸了摸他额角些微汗湿的头发,问道:“跑过来的?”
林桁愣了愣,而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下次不用这么急,都出汗了。”
林桁没有答应她,他想每次都快点见到她。
衡月说着,修长的五指顺着林桁的手臂落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睫毛一颤,手指轻轻缩了一下。
衡月垂眸看着他的手,手指圈着他的腕骨,像是在丈量尺寸。
林桁没抽回手,他看看衡月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怎么了吗?”
她“唔”一声,不清不楚地道:“量一量。”
林桁仍是不解,但他没再问,安安静静地把手伸给她,但等衡月量完后,他突然手腕一转,反握住她的细腕,虎口圈住稍用力捏了一下。。
少年眉眼垂着:“我也量量。”
炙热的体温熨帖在手背,衡月愣神的工夫,手已经被林桁牢牢圈进了掌中。
他量的是她的整只手掌。
高考平稳结束,和大多数考生一样,林桁的心态十分平稳。衡月以为他会约朋友出去疯玩几天,结果他却天天都腻在家里,三餐不落地给她做饭。
考完后,林桁把之前留在学校的书都搬了回来。他只读了一个多月,书却在墙边垒了半人高,看得衡月直皱眉。
如今得了三个月长假,衡月计划带林桁去各地玩玩,可还没来得及安排,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计划。
衡月父母离世,但头顶还有个姥姥。她姥姥久居国外,或许是预料到人生无常,这次八十岁大寿竟回了国,嚷着叫衡月带林桁去见她。
老太太年龄大了,排面也摆得足,分明是她要见林桁,却跟太上皇召见似的,还得林桁亲自到她面前去给她瞧。
寿宴事先定在了六月中旬,衡月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但之前怕打扰林桁高考,一直没跟他说。如今高考结束,想着直接搪塞过去,没想到电话打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