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爷子,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有一种想法,怕自己做错事儿挨骂,这种想法已经在我的脑袋里面根深蒂固,彻底地影响了我所有的思维模式,故而不想被他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根本不能确定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应该知道盒子在我们手上,一旦失去了重要筹码,会直接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策略,从主动方变成了被动的一方。
疯子和唐克也赞同我的这一想法,我们三个人一拍即合,也没顾上换衣服,直接穿着军大衣大短裤就去找柳旗。
柳旗也没睡,被我们在楼上折腾了一番闹醒了,估计也是想到了我们之后还会来找他,所以连房门都没关,我们三个穿着军大衣大短裤的爷们儿刚进门,便看到柳旗正襟危坐,换好了衣服,一身整整齐齐的正在等我们。
“得马上出发,你们这边有没有人要和我们一起走?”
疯子开门见山,进了门还没坐下就对柳旗这样说道。
对于疯子的决定,柳旗挑了挑眉毛,一脸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我们几个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唐克一拍我的肩膀,伸出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对柳旗道:“有人在后面跟着呢,黄雀在后,咱们再不走,小齐爷性命难保。”
柳旗眯着眼睛,大概是老爷子早就给他下达了命令,只见柳旗稍稍思量片刻后,抬起头来不假思索道:“也好,马上进山也行,不过我不能去,这里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们来处理,我在这儿等东西,不过我会给你们安排向导,带着你们进山。”
时间才早上五点钟,虽然浑身的困顿疲乏,我们还是强大精神收拾了东西,没有什么家当要准备,柳旗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车,我、疯子和唐克下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唐克才一拍脑门儿道:“完了,忘了东西了!”
外面的天气本来就冷,等得人有点儿心烦,我有有些纳闷儿,抬眼瞪他一眼,“丢三落四的!丢什么东西了?”
“娘们儿!”
卧槽。
我骂都骂不出来了,经过唐克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河奈的确是不见了,唐克把包往我们身上一塞,调头就往里面跑,我瞪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脑袋也不怕跑掉了。”
旁边的疯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听到我说这话之后,疯子在我旁边喃喃道:“齐不闻,你觉得你和唐克之间,该谁管着谁?”
听疯子这么一说,我乍一开始愣了一下,我从来没考虑过我和唐克之间谁要管着谁的问题,我们俩好像就是两个半桶水凑在了一起,在一块儿搭伙出门这么长时间,大多是我听他的,毕竟没他懂得多,他也是这么多伙计里面为数不多对我混不吝的。
“唐克对你是真心,认的是你齐不闻,而不是齐名央的孙子,所以才会这样,这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会跟在你身边的人。”
我嘴上没吭声,心里对疯子这话却非常认同,听到这里,也难免觉得心中一阵感慨,只是好像一直没强调过我和唐克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心里面大大咧咧惯了,非要这样说一下的话,反倒觉得不大适应。
本以为疯子是要跟我理论理论我和唐克的事儿,却听到他瞥了一眼柳旗,趁着他回去准备一些事情的时候,对我轻声道:“齐不闻,你是当头羊的材料。”
我听了这话差点儿笑出来。
我?头羊?
我从小到大连班干部都没干过,更别说是头羊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疯子要问我我和唐克之间是谁管着谁的问题。
“唐克不错,我没说他不如你,只是如果真说是管理的话,从种种方面,不管是自己本人的性格还是外界条件,他不如你。”
疯子说的很认真,一板一眼的,可他说得越认真,反倒越让我觉得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