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才放心地松开他的手,他从一边拿来她昨晚脱下的衣裙给她,叠得很整齐。
孟今今一时感觉自己小看栾子书了,她不禁夸赞连连,栾子书又是面红耳赤。
一起用了早膳,约定好下午来找他,就爬墙回去了。这事不能让邻里知道,不然没出嫁前就和她搞在一起,以后会有人拿这事取笑他。
魏致已经备好了早膳,两人在厨房门口遇上。
孟今今想到他去找了栾子书,瞬间脑子只想到了这件事,“你昨日去找栾子书了?”
魏致微微偏过头,低低的声音透着失落感:“我找到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我以为你已经收了他,只不过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你即在他宿了一夜,想必现在已经成了。”
他突然转回头看着她,“你是气我擅自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吗?”抿了抿唇,有点委屈的样子,“我原先怕你为难,便想主动去和他解释。”
俏脸懵懵的,“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问一问他怎么会去找他,哪里表现得生气了?回想一下,就是语气快了点。而且他这话一通说过来,她就算有也不能了。
孟今今这才注意到他双眼有些血丝,像是没睡好。
“我以后不会擅自去做这些事了。”他低眉垂目,有些自责,孟今今被震了下,摆手道:“你别多想,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汤药我煎好了……”他话语顿了下,快语道:“是我忘了,你应该也没需要了。”
他脚步略快背起竹筐离开了,好像多留一刻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逃似地离开了,步履仓促背影寂寥。
第0040章三十七
出了门的魏致神色一变,眉宇压下,鲜少有表情变化的清隽面容阴冷一片,他缓缓松开紧攥的手,手心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见到她眉梢挂着喜色却在看到他时消散,他只有冷脸夺门离去的冲动,如果不是为了做戏,他一刻也不愿留。
他前半句说得是实话,以为孟今今不想二皇子知晓,所以隐瞒了众人,但他又觉得有丝古怪,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去找了栾子书。
当看到他面色仓皇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想到以她对栾子书的怜惜,至今竟然还没收了栾子书。
原来她对栾子书的感情也不过尔尔,没到她甘心负责的地步。
再想到她说愿意娶自己的时候,魏致心间缠绵不散的那丝郁气顿消,一瞬间好像有根羽毛轻抚过他的心口。当晚的贤惠,都得心应手了些,体贴入微,发觉后还告诉自己只是有些愧对她。
自作多情又被事实扇了耳光的魏致,面上红了青,青了红,只能生闷气,偏偏那个让他烦心的始作俑者实际没做什么,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多想。
魏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至少他该做的已经做了。
孟今今这会儿脑子凌乱,突感压力山大,魏致只说不要她负责,无需那套繁文缛节,可没说不会把自己当她的人。
她现在脑中想着魏致依赖她,想她对他好,却看到她因为另一个男人和他生气,虽然是他误会的,但他明显不信她的解释,心里憋闷又觉得没资格说什么,只能黯然离去。
魏致平时很少外露心绪,能让他神色都透出了一点委屈,心里恐怕更甚,她是不是该在说些什么。孟今今一脸纠结,走到厨房,看着那碗避子汤,端起喝下了。她还没准备好也并不想这么早当妈,孩子以后会有的。
喝完药,她小巧的脸蛋皱成了一团,这药好苦!
她从厨房出来,走到东屋门前敲了敲门,这件事还是要和他说一下。
太女忙着和那女子背后之人斗着,没来找过他,近日又找了新欢,但他不出门,魏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