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佳说得口干舌燥才放过小堂倌,她挤到窗前,惊讶了声,“诶,这儿能看到咱们的铺子。”

“你说,”孟今今出神道:“会是谁呢?”

她心里其实有答案了,但却不敢相信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他。

良佳还没发现孟今今的异样,沉思了番,“该不会是对家吧?但有钱把这雅间包了的也不能成我们的对家。难道是盯上铺子里的人了?”她扭身叫来小堂倌,“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包下这雅间的?一天待多久啊?”

虽被良佳训了顿,但小堂倌反倒和她熟了起来,话也变多了,“听老堂倌说,我们折心居刚开张不久就包下了,该有三年了。这位贵人每日至少都会待上四五个时辰,有时会先走,有时也会待得久些,也会连着几天没来,但小的觉得这贵人肯定是病了,病好就过来了。”

“呦呵!三年!这得是什么样有耐性的人,一待就三年,窝在这儿不闷么?!”

“小的们也奇怪呢,每回小的来上茶,他都是在窗户边待着的,有时候看书,有时候便一直盯着外头看。”

镧声梗三年。

孟今今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再朝外看去时,她的感觉却是不一样。

这雅间内的那位贵人每天一壶茶一本书,在窗前等着她的出现,就这么看着她,默默关注,从未打搅过,甚至可以说彻底退出了她的生活。

两年前那次见面其实并不是她想的许久不见,对他来说,可能他早上才看见过她。

她以为他应该每日悠闲的在皇子府里看书,赏花,作画,当他矜贵的青风皇子。

而不是在这雅间内,在窗前枯等。

她完全不敢想,这三年那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第0345章三百三十五(一更)

白紫的楝花纷纷飘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孟今今拿着巾帕擦拭着湿漉的头发,看着掉落在地的花瓣,从下午到晚上总是在游神,连魏致靠近她也没察觉。

他接过她手里的巾帕时,她还被吓了一吓。

他帮她擦拭着柔顺的青丝,抬眸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铺子里的事。”

说完,孟今今便心虚起来。

“遇上什么事了?”

孟今今随意拿了件事糊弄过去,回身握住他的手,“听文然说今天病人很多,你很累了吧?要不要我明日去帮你?”

魏致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你能来陪我就够了,人手不够我叫些帮手就是。”

他将孟今今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继续擦拭着她的发尾。

“那我明天过去。”

魏致勾了勾唇,“我等你。”但想到那像尾巴似的寄延,他冷冷地眯了眯眸,“如果有他在就算了,我这小庙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如今魏致的性格与当初大为不同,性子沉静了许多,做事总是以孟今今的感受为先,与栾子书一般不争不抢,但偶尔难免还是会忍不住。

“呃……他不会跟来的。”

闻言,魏致心气才顺了些。

想到寄延,魏致便感到非常不满,因为没人能够做到如他那般死皮赖脸,心中又厌烦又……羡慕。

辛出曾问过孟今今是不是在养儿子,走哪儿都带着,如果真想要孩子,他可以帮她。而后也的确身心力行地‘帮’了她,折腾的她第二天下不来床,多亏后头有栾子书照顾。

孟今今缩了下脖子,摸着魏致的大腿,她知道他们对寄延有许多不满,但寄延那个性子却又是他们越不高兴他越高兴……

魏致捉住孟今今的手,“我没有生你的气。”

孟今今暗叹了口气,他这习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