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卿过来的时候对她的怨怼摆在了面上,孟今今问他查得如何也只得到一句等着。
这些天她看着宋云期胸前的青黑渐渐变淡,心头悬着的大石也跟着落下。
封大夫比若卿好多了,她问起他的情况,封大夫皆告诉了她,说宋云期体内还有余毒未褪,还需要五六日。
2023呏11~02 18S51兰02当孟今今问到会不会有后遗症的时候,封大夫看了她挺久,微微笑了笑,“驸马是不信老夫的能力吗?”
她讪笑,迟疑地问:“您难道不怀疑我吗?”
封大夫笑叹一声,望向宋云期,“云期的判断不会出错的。”他将小药罐子递给她,“老夫体力不支,劳烦驸马代我将这些药汁涂抹在他的双臂、双脚、胸口和膝盖。”
这些天她其实没做什么,大多的事情都是封大夫亲力亲为。
孟今今看着那小药罐如烫手山芋,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不知道她和宋云期是对假夫妻吗……
“驸马不愿意吗?”
“愿意的……”孟今今双手有点僵硬地接了过来。
孟今今打开药罐子,掀开被褥,而后去扯开他里衣的系带。
她别扭地停在了这一步,觉得自己像在非礼他。
但他现在是病人,需要人上药,再说她坦坦荡荡的,又没有别的心思。
想通这一点,孟今今动手将他的里衣脱了下来,学着封大夫将帕子浸满药汁,拧干,托起他的手抬高手臂,心无旁骛地开始涂抹。
涂抹完他一双手臂,就是胸口了。她盯着自己的手,目不斜视,尽量不让手指碰到他的肌肤。
忙完后,孟今今背脊覆了层薄汗,她长舒口气,心道,还好他没醒着,不然这多尴尬。
日落西山,一天又过去了。
外头下起了小雨,孟今今将窗户开了道小缝,望着绵绵细雨情绪低沉。丝丝潮湿的冷气迎面扑来,她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不知宋云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自己还要在这屋里待多久。
“驸马。”
听到封大夫在唤她,孟今今忙关上窗户,应了一声。
封大夫端来一盆水,放在面盆架上,“时间够了。现在需得擦去药汁,还得劳烦您来。”
孟今今心里勉强,呐呐回了声好,挽了挽袖子。
封大夫抬手摆了摆,“不急。这水有点烫,等凉一些吧。云期虽看着像陷入昏迷,但他的感知仍在。”
她表情一僵,“您是说,我们说的话,对他身体……做的事,他都能感觉到吗?”
封大夫点了点头,笑言:“不然,为何老夫要你读些书给他听。这便是为了给他解闷。”言毕,他掀开幔帐出去了,孟今今徒劳的伸手想叫住封大夫,可要推辞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她来回踱步,等着若卿回来。
可时间慢慢流逝,眼看水一点点变凉,外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孟今今目光瞟向那像空气似的护卫,握着手腕在椅子上坐下,“我手腕太疼了,你来。”
护卫却真把他自己当空气似的,瞄了她一眼,当没听见。
她差点忘了,若卿可是让她来照顾宋云期的,这护卫肯定不会来帮忙的。
她泄气地放下手,愁眉苦脸的,还是得自己来吗……
去拧来布巾,孟今今到床沿坐下。下手前,想了想,俯身附在他耳边道:“冤有头债有主,你醒来不要怪我,要怪罪的话,冲着若卿去吧,是他让我留在这照顾你的。我那什么,尽量不碰到你,眼睛也不会乱看的。你,就当没有发生过。”
抱着他也许不会感觉到的侥幸,她说完,脱下他的里衣,重复刚才的步骤,只不过动作更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