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今今点头了,他就转身进了屋子,将配好的药材交给她。

她看药量和昨晚的差不多,拿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不禁道:“你的面色,”她一对上他清冷的眼睛就忍不住顿了下,往下落到他的下颔,声音都轻了些:“也不好看,我觉得...你也该喝药了。”

宋云期抬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再去拿了副药。

好像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孟今今接过就走了,她在厨房把药煎了,熬了清粥。

她端进东屋,把粥和药放在桌上,“你先喝粥垫垫肚子,在喝药。”

宋云期捂嘴咳了声,看了她一眼,“多谢。”

听他道谢,孟今今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补偿原主做得那些事,而他们心里也该是这么想。

看宋云期态度算好,孟今今稍稍放开,主动问,“需要我喂药吗?”

宋云期微微颔首,孟今今去把魏致扶起些,端着药碗一点点喂他喝下去。

谁会想,他突然醒了!

孟今今手一抖,碗里的药汁差点撒了。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他的眼白遍布血丝,盯着她的脸不动,孟今今提起的一口气刚放下,他的眼睛又闭上了。

孟今今等了会儿,他没动静,她觉得这是让她继续喂的意思了。

她喂了口,他喉结上下一动,很快地咽下了,她想他估计是虚弱地动不了手了。

第二日,魏致便能下床了,但他还受着伤,孟今今看正独自一人在院中摆弄草药,询问他要不要帮忙。

他点头,神色和缓,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在他受伤之前,他们视线偶尔对上,他下一秒就移开了,眼神从最开始的冷漠慢慢到后来的淡然。

孟今今把圆形簸箕放在架上,眼珠滴溜溜一转,悄悄朝侧方的魏致投去一眼。

他单只手拨弄草药,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眼眸抬起,她忙收回了目光。

她觉得是真不一样了。

“这两日多谢你了。”他突然出了声,语调平和,孟今今忙摆手道:“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这态度反转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又过了几日,她发现魏致变得不仅是态度。

她下值回到家,魏致在院里切着草药,他伤口快痊愈好了,气色也恢复了,抬首对她道:“回来了。”

孟今今点头,魏致明显对她亲切很多,有意拉近他们的关系。

孟今今现在肉掉得很慢,吃得少运动量也没有减少,她前晚量了量腰围和腿围,只瘦了一丢丢,忍不住唉声叹气。

裙6三二七一七一2一妏昨日他就端给了她一碗汤药,说是他收草药时,无意听到她在屋里的自言自语,便给她做了排毒养颜的药汤,有助于她,若信他的医术,可尝试。

“今日可有不适?”

他这两日都会惯例询问,孟今今摇头,“没有,这药很有用。”她不知他用了什么药材,不好意思白用他的,轻声问了句,“那些药材稀贵吗?”

魏致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才继续,眼眸未抬,“你不必如此见外。”

见外,必须得见外,她深觉自己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照顾他们几日而已,他这样让她好不习惯啊。

“但这些药材是你辛苦采来的,我没有白用的道理。”

她话音刚落,他便立即回道:“那便帮我,来做抵消。”

孟今今觉得这样也是可以,“好。”

她以为他的帮,是去山上采草药,或是帮忙煎宋云期的药,没想到是背着药箱,和他一起去城外问诊。

一处破落的茅草屋,幼童在地上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