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御书房时,我还心心念他怎么样了,连伯恩向我禀报紧急情报时,我都有点心不在焉。
“君王陛下对您十分不满,认为您隐瞒了丧尸之乱。”
我微微诧异,“我们不是向都城发了信,说明了前因后果吗?”
明明是罗希策划了一切。
“君王不知听了谁的蛊惑,认为您这是刻意嫁祸给罗希,出于……嫉妒。”
我愕然,“他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伯恩看着我,目光闪动。
“晚上临时举办御书房会议讨论这事。”我说道,
随后我飞奔回卧室,柏诺特正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他血崩了。
床单、被套还有衣袍都换过三次了,在我离开的短时间里。
他脾气很坏,把所有侍女赶了出去,还将室内能砸的都砸了。
听说还用一个花瓶差点砸中劝他只用休息即可的老医师。
我来到床前,小心翼翼问:“你没事吧?”
他一把扯开床幔,五官扭曲,凶神恶煞瞪着我,“滚!”
“抱歉,”我双手一摊,同情地道:“可我真的也没办法。”
他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只能疼着,”我无奈地坐在床边,“到半夜就能缓解,明天还会稍好一点,第三天就不疼了。”
“你……”他似乎正准备骂我,却被一波新袭来的疼痛弄得闭了嘴。
看着他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的样子,我有点内疚,又拿来一个暖水袋,放在他的小腹上,换掉微冷的那袋。
“紧急情报是什么?”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我转述了伯恩对我说的话,他的眉头皱成一团,眼神却深沉,似乎思索着什么。
“我们怎样才能换回来?”他忽然问。
“不知道。”
“时间越久,你就越危险。”
“什么意思?”
“你个白痴、傻x,你什么都不懂。”他突然骂了起来,随后面部又扭曲,痛得捂住小腹,“我撞上什么霉运才遇到你。”
我冷冷地说道:“没遇上我,你还是个活死人。”
“滚!”他猛地坐起半身,双目喷射怒火,捏起拳头,恨不能想打我。
我无畏地看着他——我现在力气可比你大。
他愤怒地放下拳头,眼中怒火更盛。
我起身离开,快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你随时会被穿帮。”
“不用你管。”我径直走出。
想想他也够倒霉的,苦难童年不必说,很多这样的权贵都有类似的经历,但他长大后又被指为祭品献给凶残对象,还成为活死人躺了n年,苏醒后又被发派苦寒之地,现在又被换了身,真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性格有些乖桀也属正常。
我没同他计较。当然,他也不稀罕我是否同他计较。
夜幕降临,风雪更加厉害。我来到御书房。
脱下大衣和大氅交给身后侍女,推开御书房的门,外间只有伯恩一人在等候。
望了眼烛台旁的沙漏,我坐到桌旁翻开公文,“再等片刻。”
奇怪,其他将领怎会迟到?
铮的一声响,伯恩突然从靴子抽出一柄匕首扑过来,抵住我的脖子,锋尖的冰凉迅速蔓延我全身。
我惊呆了,全身僵住。
“说,你是谁?领主又在哪儿?”伯恩阴侧侧问道。
我猛地想起那句“你随时会被穿帮”,难道他早先就料到了?我当时还不以为然。
“快说!”锋利匕首抵得深了一点,我痛得咬紧牙。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