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
“我”不回答,却是快步离开。
我只得推开这堵墙,硬着头皮摸黑走上内里破败的石梯。
石梯不是很长,大概二楼,与粪坑紧密连接,臭味不散,还有越来越浓的倾向。
推开暗室门时,又一阵浓郁血腥味扑来,我大吐特吐一番,直到胃舒服了才敢走入。
染满血色的旧木桌,断腿的破凳子,还有几副丢在地上的手铐、脚铐,昏暗烛光下一地血迹,对刚参观完地牢的我来说恐怖至极。
这儿完全是另一个刑房。
我心惊胆战地环视了一圈,看到一个垃圾倾倒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用来倒垃圾的。我踮着脚绕开血迹走过去,看清后吓得魂都飞了。
一两只断手横在这个垃圾倾倒口,还有几根断了的手指。
我再次吐得天翻地覆,退后几步瘫软在地,头还撞到了染血的桌腿上。
二十分钟后,我狼狈地扶墙走出这间暗室……
晚上,我让侍从将所有关于城堡地形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并专门找了几个精通城堡地形的侍从为我讲解堡内构造,忙碌了一整晚。
清晨,一夜未睡的我坐在水晶灯下的餐桌前,双眼浮肿,萎靡不振。
另一个“我”姗姗来迟,一袭曳地华裙加身,外罩羊绒披肩,远远看去就像个高贵公主。
“查得怎么样?”“我”也就是他,笑盈盈问我,“听说你忙了一整晚?”
我接过侍女递来的牛奶,并不说话。
似乎我这种态度惹恼了他,他原本放松的表情瞬间变紧,加上冰若寒潭的眼神,让空气骤然紧张。
我明显感到侍女们的呼吸变重。
示意侍女们退下,我说道:“听说你专门在那间暗室碎大尸,有没有在暗室里发现什么?”
他的眼睛眯起来,“哦,你发现了什么?”
我耸了耸肩,“没什么。”
“说。”他即使变成了“我”,气势还是很压人。
我调整了下呼吸,说道:“我是你的合作方,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奴隶。”
他冷冷盯着我,我也冷冷盯着他,毫不退让。
终于,他似是以大局为重,退让了一步又开口:“请你说,看你发现的东西有没有用。”
我才说道:“一群不是蚂蚁的蚂蚁。”
“什么意思?”
我说起了我跌倒在桌下的事,“我看到一群很小很小的虫子顺着暗室的一个倒粪便的斜口子在往下爬……”
“说重点。”他有点不耐烦。
我不说话,他只得又加了一个“请”字,“请说重点。”
我才又开口:“我原以为它们会爬向底下的粪坑,谁知它们中途转了一个弯,全都钻进倾道口里的一道裂缝里。我觉得奇怪,晚上回去资料,发现现在这条倾道口是后来建造的。原本这里有一条很长的管子连接城堡一部分厕所,直通大粪坑,后来不知为什么拆除了,又新建了一个粪便倾道口,并且是在从前长管子的地方建造的,小虫子钻进去的裂缝便是原来长管子的残骸。”
“你发现了什么?”他问。
“快天亮时我带着几个侍卫过去了,让他们敲开了那道裂缝,发现原来的长管子里长满了一种绿草,里面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爬。”
想到看到无数小虫子的那刻,我就头皮发麻。
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这种小虫子与丧尸有关?”
“我只是怀疑。”我说道,“还需要几天调查。”
“以后还没确定的事不要对我说,浪费我时间。你得快一点,”他冷冷说道,“我和罗希打了两天了,目前战平,很快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