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好看的一位郎君,顶着那张清纯美丽的脸蛋,专注地瞧着你。此种情景,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扛得住?
总归,盛九是扛不住的。她的心已然热哄哄地烧起来了,恨不得立时扑过去,将他吃干抹净,啃得渣渣都不剩。
然而,腰上的伤痛制止了她。她不得不像个淑女似的,慢慢地挪过去。
齐鸣瞧她行走吃力,不免也有些同情。
听说,她是让石头给砸了。篾箩那么大一个石头,偏偏就砸中了她。
齐鸣觉得很无语,不知该叹她倒霉,还是该赞她福大命大。
算起来,这位姑娘,仿佛打他认识她起,她似乎就大伤小伤没停过。偏偏她又爱折腾,一刻也闲不住似的。先前听她说梦话,梦里边,她还在呼呼喝喝喊个不停,一个劲的“杀杀杀,有本事的都来啊!”
江湖中人都像她这样么?齐鸣不理解。
盛九好不容易才挪到了他的床边,扶着腰,疼得龇牙咧嘴。
齐鸣很是自觉地往床内侧稍了稍,好让她能有地方坐一坐。
但盛九显然会错了他的意,于是娇羞一笑,便顺势躺下了。
齐鸣惊讶道,“你怎么睡我床上?”
盛九不明所以,“您方才拼命往里头挪位置,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而且,王二娘说,您这一日总问起我,让我睡醒后便来瞧瞧您。您看我,走路都费劲,您难道要我一直站着吗?”
齐鸣:……
罢了,躺就躺吧,总归她如今伤成这样,也不能对自己动手动脚。
齐鸣于是又往里侧挪了挪。
盛九却制止了他,“官人不必再给奴腾地方了,奴有这么宽的地儿,够躺了。”说着,她舒展开四肢,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这绣床原本就是她的,垫子铺得又松又软,棉被也暖和,哪哪都称盛九的意。只可惜李郎中说,小官人肉皮儿细嫩,为免得褥疮,得睡舒服点的床。无可奈何,盛九只好被迫将床让出来,自个儿却睡在隔壁那张又窄又硬的床上。
如今,故床重游,盛九简直由头至脚都感到舒坦。她侧过头,便看到齐鸣那一张俊俏的脸近在咫尺。他因为要避让她,只好侧身躺着。大约是因为害羞,眼皮子都不敢抬,一味地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像个谨守戒条的和尚。
“我昨儿没来瞧您,一则,是怕您见我受伤,平添一份担心。二则,上峰堂里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我担心自己也会染上,到时候过了病气给您,那就不好了。”
“嗯”,齐鸣低低应了一声。他原本是有些气她的,不过,她肯主动和他解释,他就不生气了。
然而,两个人这么躺着,齐鸣真是百般的不自在。他其实只想瞧一瞧她,确认她平安,就够了。如今弄得同榻而眠,齐鸣反而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呢?越是多关心她一点,便越是容易引起她的误解。盛九是个极其善于顺杆往上爬的人,你若是敢给她一分颜色,她就能大张旗鼓地开起染坊。
但他不说话,却并不妨碍盛九自娱自乐。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多言的人,然而一见到齐鸣,便像个敞开的话匣子,收也收不住。
“我听王二娘说,她昨儿同您说了不少我从前的英勇事迹。她有没有说起我十六岁猎虎那件事儿?”
“说了”,齐鸣道,“说是同济年间,云莽山忽而来了一只吊睛白额虎,山里的猎户降不住,还是寨主一箭射穿了那老虎的眼睛,众人才捕得那头虎。”
“不错”,盛九甚为得意,“全是靠了奴家的本事,否则,他们便是再围上三天三夜,也降不住那大虫。哦,对了,二娘有没有和您说过我十五岁那年打擂台,一个人打趴十八个。”
“说了,寨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