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来不及细细品味就结束了。
盛九正自遗憾,不曾想,机会这么快又来了。
他想躺下,不得让她再抱一回么?
盛九摆出架势,只等齐鸣配合。
齐鸣原本是想休息的,可一见她这副克制不住的激动表情,便觉得自己似乎又不那么想休息了。
呃,“要不然,咱们还是聊聊吧!”齐鸣道。
聊聊就聊聊!
“官人想聊什么呢?”
其实,只要能和齐鸣待在一块,干啥都行,盛九是不挑的。唯一令她担忧的是,若是小官人想聊风花雪月,那她肚子里那点有限的文才,恐怕就要露馅!
好在,齐鸣想聊的并非是这些。
“寨主,您先前说,您的父亲去世已有三年。这三年来,恐怕寨主日日都在等待时机,想要为父报仇。某想请问寨主,究竟是何种原因,让您挑中了三月二十八这一天,去清水湾劫杀杨奇志?”
盛九一听,立时便警惕了起来。好聪明的人,竟然这么快便发现了这件事的关窍。
齐鸣呢,则是时刻留意着盛九的表情。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何以他一被杨奇志劫持,她便恰好去找杨奇志寻仇,这两件事之间,难道竟没有一点关联吗?
盛九看着齐鸣那双质疑的眼睛,终于败下阵来。她想,若是不如实告诉他,他终究是不会信任她的吧!
“既然官人想知道,那奴便告诉您”,盛九道。
其实,整件事情的起因,源于十天前她收到的一封信。
一封飞鸽传书送来九凰山的信。信中没有落款,但盛九一见那落梅的图案,便知道是谁寄来的了。
寄信的人便是江湖人称“南江北海”里的“南江”——梅山寨主江山钺。
信函上清楚地写明了三年前在狼头山袭击盛九父亲的那群流寇,如今已出了岳阳,正沿资水南下,三日后便将到达益阴县。若盛九想报仇,这将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盛九自然很想报仇,她也信得过江山钺。因此,几乎是一收到信,盛九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但,信中并没有提及齐鸣。
盛九如今想来,不禁也觉得有些疑惑。齐鸣就在杨奇志的船上,江山钺为何不说?他是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
然而,彼时的盛九,自然不知道船上还有别人。因此,收到信的当天晚上,她便亲点了二十名武艺高强且水性极好的兄弟,随同她前往益阴县。
一行人择人烟稀少的山路,马不停蹄跑了三天,这才与三月二十八日破晓之时到达了距离九凰山百里之遥的益阴县清水镇。
清水镇上的兄弟早已经在一座大宅子前恭候她了。
“寨主,我算过了,以这群流寇的行船速度,大约会在今晚亥时到达清水湾。这可是天时地利的好时机啊,清水湾并非繁华地带,一般的渔船戌时之前便都折返了。加上这几日河上的雾气格外大,收船的时间可能还会更早些。届时河面上空空荡荡,浓雾四起,正好方便咱们行事。”
说话的便是寨上的五当家盛应书,他于三岁孩提时便被盛九的父亲盛得泽收为养子,如今已经过去二十三年。此人面皮白皙,身形瘦长,一双桃花眼看人时常带着三分妩媚。身为男儿却有妩媚之气,无怪乎盛九总是笑他,“你若是个女儿身,只怕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然而,此人虽长得一副斯文书生的样儿,实际上却连一本《论语》都念不全。对此,盛九感到颇为遗憾,“你若是能念完一本孔夫子的《论语》,就不算白瞎了这副好相貌。”
不会念书不要紧,只要会算计就行。别看盛应书长得女气,人却机灵得很。不到八岁,便开始钻研起做生意的门道。你早上给他一只鸡,他晚间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