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3)

替嫁纨绔 一灯人 6990 字 2天前

以拭目以待。

当然晚上他还是如约而至。

乐善让红夫为他铺床,说好投桃报李,今夜自然不好再委屈他睡软榻。

反正她是随遇而安了,尤其经过被流放的那几年,不管在哪里她都能够呼呼大睡,软榻虽然逼仄,铺上几层绫罗绸缎,远比孽村的床板要舒适。

江萼却说不必了:“你睡床吧,今晚我没准备睡。”

乐善心生嘀咕,就是诓了他几句,现在和她同屋檐下将就一晚,至于防她防成这样吗?连觉都不敢睡了。

结果是她误解了人家,原来今年时令特殊,八月十五、八月十六的月亮都不在最圆的时刻,一直要到今日——八月十七才是满月。

他兴致倒好,要对月独酌一夜。

靠窗边的矮桌前,俞敦已提早摆上了一坛酒,几碟坚果。

乐善一时半会也不睡,想了一想,干脆过去和他对坐。

矮桌上没点灯,窗外的红月像铜钱大个,高高地孤悬在天上,照出满地的清辉,也把他们彼此照亮。

“是梅子酿!”

江萼看她轻嗅,心想,小狗鼻子挺灵。

尽管乐善极力暗示了,但他完全置若罔闻,不得已,她只好自己伸过手去,给杯里满满斟上,然后一口饮尽。

她眼睛清汪汪的,心满意足地笑了,还说:“你有好酒,晚饭时怎么不端上来招待。”

说着,意犹未尽,又要伸手去倒酒。

江萼这下拍掉了她的手,是护食的姿态。

乐善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坐回去了,故意在他面前念念有词:“小气鬼,只是喝了你一杯酒,也这么舍不得。”

“就你这牛饮的劲头,再有多少好酒也给你糟蹋了。”江萼听不下去,不免回敬她一句。

“一坛梅子酿,有多么稀奇?大不了我出钱买了就是。”

江萼不置可否,说:“这坛酒是我亲自酿的,现摘的青梅,还没黄透的最好,白酒就选最烈的刀片喉,统共发酵了那么几坛,又泥封坛口,在地底埋了足有一年,才有经久回味的醇香。”

他眼神轻轻瞥来,“有价无市,你能知道什么。”

知道你会酿酒了,真是好了不得哦,乐善不禁撇嘴,无非是会点旁门左道,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她其实谈不上爱喝酒,只是从前在家过中秋时,母亲都会上街买回满满几坛的桂花酿,她是喜欢里面馥郁的花香,有时馋得很了,就拿银斗往里舀上一勺,偷尝。第二日,母亲满屋子找她不见,心急如焚,最后在酒坛旁发现她时,她还酣醉未醒——乐善瘾大,但酒量奇差,她没想到甜丝丝的梅子酿,后劲儿也这样猛。

江萼本来自顾自赏月、饮酒,忽觉身边安静下来,少了某人聒噪,回头一看,果然她已醉倒在桌上,呼呼安睡。

乐善第二日睁眼醒来,还维持着趴在矮桌上醉倒的姿势,只是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红夫进来伺候盥洗,看见她趴在矮桌上发呆,不由得惊呼说:“昨晚他就让你睡在这儿?”

乐善心虚,说没有:“他倒是把床让给我了。”但她自己贪杯,不知不觉醉倒了。

红夫起先无语,听到她说只喝了一杯就醉,更是无话可说,半天后才埋怨说:“那他也不能就放你这样睡啊,就不能把你抱上床吗?”

这下红夫也真误解他了。

江萼原本是想把她叫醒到床上去睡的,也想过叫人来抬她,但是大晚上叫仆妇进来,显得太兴师动众,不知要惹出多少闲话。

最后没法,江萼只好尝试自己抱她过去。

别看乐善整个人都醉死了过去,身子灵活得很呢,滑得跟条泥鳅似的,江萼刚把她拉起来,她就往后仰,刚扶她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