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3)

替嫁纨绔 一灯人 7759 字 2天前

知道新人肚饿,江家的厨子送来了最地道的淮扬菜品,因偏甜口,乐善饮食上不太习惯,尽管饿着,只吃了几口,也就放下了。

倒是便宜了江萼。他一日忙碌下来,也没吃上什么,刚才席间酬客,又给一帮纨绔子弟强灌了酒,要不是俞敦机灵,借口新妇久等,只怕他还抽不开身回来。

男人漂亮的面容上泛出酒气的酡色,他喝了酒,乐善是一早就闻到了。早前还和红夫夸口说不怕,但真到了和他面对面独处的时候,闻见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气,尤其是他不自觉间,桃花眼似有若无的一瞥,竟叫她也不能十分的从容,只好一阵插科打诨,壮壮胆气。

好在——

新妇就在眼前,他只管细嚼慢咽,专心吃着,眼睫微微低垂,落在脸上形成一片蝉翼的阴影。

之后不需乐善示意,天镜园的仆妇们早在门外候着了,新婚夫妻用完了饭,她们鱼贯而入,伺候盥洗、更衣,料理铺床、熏被,然后鱼贯而出。

红夫临去时给她递了个担忧的眼色,一步三回头,也跟在最后出去了。

热闹一时过后,突然就冷了场了,乐善心想,还得跟这个男人周旋,共同度过下半夜。

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的踟蹰,江萼站起来,率先说:“你睡床吧。”过去拿了枕被,绕过屏风,打算到外面软榻上将就一晚。

乐善反倒不好意思了,跟过去说:“软塌又窄又小,你睡床吧,我来睡榻。”

江萼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当即就笑:“实在稀奇,讲条件时你寸步不让,斗口角时你伶牙俐齿,一张床反而很谦让。”

真是张嘴没句中听的话。

乐善听了,立刻抬脚就走。

……

不知她几时睡着的,也许一沾枕头就睡昏了过去。第二日,是红夫强行把她从床上拉起,一边念叨:“你睡得真沉,门外叫了好几声都不搭理人,吓得我以为你被他怎么了呢。”

乐善本来蓬头垢面坐在床上,闻言蹿起,鞋也没穿,光着脚跑到隔壁里间,软塌上干干净净,显然某人收拾过了。

“他呢?”

“早一刻就起了,现在书房里。”红夫跟着她,低声说,“你放心,我第一个进来的,屋子里没什么可疑的痕迹。”

自己怎么能睡得那样死?居然连他几时起的,几时出了门都不知道。

乐善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就算昨夜他真图谋不轨,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岂不亏大发了?

红夫眨眨眼睛,也困惑得很,问:“昨夜你们……”

“分头睡,我睡床,他睡榻。”

红夫轻轻吁出口气,说:“他倒还算个正人君子。”

今早要去正院给长辈们敬茶,严妪等从杨家陪嫁来的仆妇们严阵以待,只待乐善一起,立刻蜂拥而入,服侍她盥洗、更衣、妆点,势必要把她打扮成端庄大方的新妇形象,以此抵消昨夜花灯会上她的失仪。

乐善坐在铜镜前任人摆布,一晃眼,在镜子里看见江萼的家僮,名叫俞敦的,总在门外探头探脑。

她递眼色给红夫,红夫马上心领神会,忙说:“好了,时辰到了,姑爷要等不耐烦了。”

托他的辞,乐善终于脱身。

老夫人的正院和天镜园尚且有些距离,江萼走在前面领路,乐善跟着,一边东张西望。

昨夜太晚了,跟前又人头攒动的,只能匆匆走马观花,今日从天镜园中穿行而过,在参天深槐之间移步易景,见画阁朱楼,见绿塘野水,真叫乐善叹为观止。

她出生在北方,平生第一次踏足江南,书里小园极则的风光文字读的多了,头一回置身其中深深体会,难免看得应接不暇。

只是逗留了一会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