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生的什么病了吗?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你一直不说,不说我们怎么替你治病?”
语气轻软,像是在哄劝。
“生病了就要治嘛,不要讳疾忌医。”
“你……”虞镜雪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难得一顿,失笑。
“郁小公子原是在套我话。”
郁阑珊抿唇笑了笑,没有回答。
“夜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吧。”
虞镜雪没有想说的意思,只转移话题道。
郁阑珊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哎,你好难劝,好吧好吧,先睡觉。”
虞镜雪不置可否。
“我睡哪啊?”郁阑珊看了看这周围,连个软榻都没有。
“郁小公子睡里侧吧。”虞镜雪声音温和。
“啊?我、我们睡一张床吗?”郁阑珊睁大眼睛。
虞镜雪和衣躺在外侧,不答。
“那,那也行。”郁阑珊硬着头皮。
反正成了婚的,名正言顺!
郁阑珊小心地越过他躺在里侧,跟虞镜雪挨着的那一边胳膊都是凉凉的,鼻尖充斥着淡香,好闻。
郁阑珊盯着天花板看,在想这人夏天是不是可以当冰块儿使。
郁阑珊向来随遇而安,也不怎么认床。
虽说身边躺了个活生生的人,多少有点不自在,但烛火昏暗,又实在温暖。他昨夜就没睡,侧身看见虞镜雪的身影竟觉得有些安心,不多时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蜷着身子,侧对着虞镜雪,双目轻阖,长而翘的睫毛投下阴影,落在瓷白的脸上,睡颜安静,像某种小动物。
虞镜雪看了他很久,忽的伸手,白光一过,食指便渗出血迹。
虞镜雪将那抹红点在郁阑珊额间,移开指尖。
那白嫩的额间便多了一点鲜红的印记,无端显得妖冶。
喜烛忽灭,郁阑珊身旁燃起青蓝色的幽火,舔舐着安睡的人,在虞镜雪安静而专注的目光中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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