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模样,他终于放下心。
可能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吧……
沉默地替虞镜雪敛好衣袖,郁阑珊始终觉得幻觉里对方一声不吭就忽然开始流血的样子太过恐怖。
“你,你以后小心一点吧……”郁阑珊小声说,“不要再去碰一些危险的东西了,特别是剑啊什么的。”
虞镜雪微笑,“好。”
——
又过了两天,郁阑珊听温竹茗说郁府里那群留仙宗弟子都跟商量好似的生了一场大病,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郁父正战战兢兢,生怕这事儿跟他扯上点什么关系,使得留仙宗派人来找他问话。
“吃坏肚子了?”温竹茗摸着下巴猜测。
她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不是吧?”郁阑珊端着一碟瓜子坐到她对面,“应该是前几天下的那场雨不太干净。”
“雨?”温竹茗不解,“为什么是雨?”
“因为我也淋雨了,当天生了好严重的病。”郁阑珊拿起茶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
那天温竹茗早早回了客栈,并没有淋雨,是以她并不清楚。
“可是那天这么多人都淋到雨了,为什么只有你和他们生病?”温竹茗郁闷地抬头往了一眼窗外的天,“难不成这天还会看人下菜碟,专门挑修士动手?”
郁阑珊倒茶的手一顿。
是啊,为什么淋了雨生病的都是修士?按常理来讲,生病的不应该是体质更弱的普通人吗?
郁阑珊脸色郑重起来,他问温竹茗,“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这雨好像不太正常。”
“奇怪的事……”温竹茗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往修真界出了什么事,温轻月都是第一个察觉的,确认消息属实后,他就会传音给温竹茗。
但这两天温竹茗耳边安安静静,兄妹俩只在前两天讨论了一下随州那块分不清形状的尸骨,除此之外,两人再没联系过。
“好像没有,”温竹茗道,“我哥这两天没有传讯给我,他情报很灵的,不说就是没发生什么事。”
“也不一定?”郁阑珊始终觉得这雨不太对劲,他思索片刻,道,“轻月师兄不是被派去南化山了吗?或许是他这阵子太忙了?没空联系你?”
“不可能,”温竹茗一口否定,“我哥绝对会跟我说的。”
“你怎么那么笃定?”郁阑珊疑惑。
温竹茗摸了摸鼻子,目光游移,这事说起来吧,还有点不好意思。
“嗯……就是我十三岁那年出山跟人单挑,当时太小了,没打过,还被人家揍了一顿。”
“回去之后我抱着我哥的大腿哭,说肯定是因为我不了解他,而他了解我,我才输的。”
“那时候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我哥裤脚上了,我哥没办法,无奈又嫌弃把我拎起来,一字一句把那人所有的弱点都告诉我了。”
温竹茗嘿嘿笑了两声,“后来我再跟他单挑,就专往他弱势的地方打,然后就赢了,从那以后,只要是他知道的,我哥就都告诉我了。”
郁阑珊失笑,“是那场你一战成名的试剑大会?没想到你是这么赢的。”
温竹茗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他还不是早把我研究了个透顶,专门往我弱点上戳。”
“我这叫礼尚往来~”
郁阑珊赞同地点点头,温竹茗这人于剑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但她太过莽撞,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提剑往上窜。
正好温轻月是个心思细腻的,兄妹两人刚好互补。
郁阑珊回忆了一下记忆里的轻月师兄,对方在人影响中总是冷着一张脸,话尤其少。
他实在不知道表面上那么冷淡的轻月师兄面对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