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任何人都不相信我,让我在五岁的时候就随我那病逝的母亲一起去了才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啊……”
“明明是天才道士,算无遗策,可偏偏一个人都不相信我,老天爷……唔。”
郁阑珊忍无可忍地抽下他手中泛黄的纸一把捂住他的嘴。
“行了,我同意还不行吗?”
郁阑珊叹了口气,算了,大不了在没有确定的结果之前,不把这件事告诉虞镜雪好了。
不管能不能成功,总归还是要试一试。
听见他这么说,小道士的哭腔瞬间恢复正常,甚至还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欢快,“郁小公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在下江辰欣。”
“你好,我是郁阑珊,蓬莱山修士,”郁阑珊朝他点点头,又转向一旁的青衣少女,“这位是我的师姐,温竹茗。”
“温竹茗?”小道士挑了挑眉。
“你认识我?”温竹茗好奇道。
“当然,”江辰欣笑道,“如今的剑道翘楚。你在修真界名声不小。”
温竹茗眼睛亮晶晶的,刚要仔细询问,一阵脚步声从二楼响起。
酒楼掌柜是个脸蛋圆圆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瞧着很有福气,他在几人目光下不急不徐走下来,灵活而优雅地避开大堂里摔得破破烂烂乱七八糟的桌椅,走到他们跟前。
“各位打完啦?”掌柜眯眼笑道,“哪位客官来把酒楼的损失赔偿一下呢?”
早在那群大汉气势汹汹堵上来的时候酒楼掌柜就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躲上了二楼。
你说这弄坏酒楼桌椅事小,左右还能找人赔,伤着自己可就不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
郁阑珊:“……你看着我干嘛?我只答应帮你还清那五十两,你自己弄坏的桌椅自己赔。”
江辰欣遗憾:“好吧。”
掌柜眼神在几人中间转了一圈,忽地在郁阑珊身上定下目光。
“这位公子……”
郁阑珊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明所以:“……我?”
掌柜意味深长地在他衣领口处的绣纹上看了一眼,和蔼笑道,“无事,看您气宇不凡,定不是寻常人士,下次来酒楼吃饭给您免银钱。”
江辰欣大惊,在掌柜跟前止不住地晃来晃去,似乎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掌柜的你看看我呢?我这气质也是万里无一啊,我不用免银钱,您给我把今日的账抹了就成!”
掌柜面带微笑,从袖子里掏出了账本就开始算。片刻后,他让人拿来了一张欠条。
“这位公子,您今日在酒楼一共损坏了七套桌椅,八套茶具,两件瓷器画缸,一件虞公子亲笔题字的画,还有楼梯扶手,门窗雕花……”
“一一算下来,您总共欠我们两千五百万两银子,换算成灵石一千七百颗,您打算怎么付钱啊?”
掌柜将账单交给江辰欣细细过目。
郁阑珊和温竹茗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么几件东西,这么贵啊?”温竹茗悄悄跟郁阑珊讲。
郁阑珊沉重而同情地点了点头,在随州呆久了,什么东西都多多少少懂了一点。
“水绫楼是随州最高档的酒楼了,光这些桌椅茶具都要花好多钱呢。”
温竹茗啧啧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一声不吭下山,原来是来见大世面来了。
他们俩在那小声看戏,一旁的江辰欣听见这个数字简直要疯了,他眦目欲裂地死死抓住掌柜的手:
“多少?!你说多少???两千五百万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掌柜淡定地拂开他的手,“您没听错,就是两千五百万,您可以去找一个懂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