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
青衣师姐,也就是温竹茗轻哼一声,不情不愿松开了手。
大汉被她踹得腿弯疼,哀声哀气被几个小弟扶起来。
劝住了架,郁阑珊头疼道:“你们怎么就不能说清楚再动手呢,万一有什么误会呢是吧?”
温竹茗将搁在桌上的剑负在身后,葱白指尖指向还赖在地上的小道士,“我一进来就看见他们几个凶神恶煞地堵着这个可可怜怜的小道士,手里还拿着棒槌,一副要欺负人的样子。”
温竹茗又指向一旁乱七八糟的桌椅:“还把店家的桌椅都给砸了,一看就是来找事儿的。”
“我作为蓬莱岛弟子,正派修士,怎能容忍此等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那大汉腿还疼着,听见这话立马否认:“不是我!这锅我们可不背,这些桌椅是这小子满地儿乱窜的时候自己推到的!”
温竹茗抱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道士,语气危险:“你掀的?”
小道士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嗯……嗯……确实如此。”
温竹茗又看向那几个大汉,“你们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事儿的?”
大汉带着小弟们齐齐摇头:“不、不是。”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温竹茗疑惑。
大汉跟几个小弟对视一眼,老老实实道:“讨,讨债。”
“讨债?”郁阑珊感到荒谬,“你们讨这个小道士的债?”
大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郁阑珊听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小道士:“我昨天给你这么多张银票,你就花完了?”
温竹茗跟着不可置信地补一句:“还倒欠别人债了!?”
她的小师弟出手有多阔(冤)绰(种)她是知道的,既然郁阑珊都说给了他不少钱,那一定是给了很多很多钱!
小道士再次腼腆一笑。
那领头大汉恁恁道:“这小子人菜赌瘾大,在我家赌坊里裤衩子都快输没了,还搁那儿赌,得亏我家娘子给他揪出来了,不然就不止赔五十两了,而且我们也没要做什么,就是找他写张欠条防止他跑路而已。”
“你欠了五十两啊?!”郁阑珊眼睛瞪着小道士。
五十两在民间不是小数目了,即是在繁荣的现在,五十两也够普通人家半年的开销了,更别提那小道士身上还揣着他昨天给的那一沓银票!不可饶恕!
小道士第三次腼腆一笑。
郁阑珊木着脸,拉着师姐温竹茗退后,对着大汉道:“对不起,这事儿是我们不是,您继续。”
大汉们面面相觑,得到肯定的结论后邪笑着上前,倒在地上的小道士眼睛瞪大:“你们就不管我啦?哎?哎!姑娘!救救我啊!”
“啊!!!”
一声尖叫响彻天穹。
一炷香过后,郁阑珊沧桑地坐在倒地的凳子上,另一边温竹茗双手合十诚恳地向被自己打过的大汉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您,不该在不了解事情真相时盲目动手,不应该以貌取人觉得您看着就不像好人,您人还是很好的……”
大汉一只手里拿着他心心念念的欠条,摆手:“停停停大姑娘,我和我兄弟呢,接受你的道歉,年轻人有这种乐于助人的意识啊,是非常好的,叔也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但这最后一句咱就不要了哈……”
大汉郁闷:“明明我家娘子说我英俊魁梧的,特别有安全感呢……”
温竹茗心里更愧疚:“是的,叔,您是好人。”
“没事儿哈,叔们接受你的道歉,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咱们一样也要挺身而出哈,”大叔颇为欣慰地拍拍温竹茗的肩膀,“咱们随州就需要你们这些热心肠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