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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步时也是弓着身子,在看到郑非时就停下了脚步。

十几个人,齐刷刷地跪下了。

他们双手合十,手一路向上举去额头,低头行礼。

行礼结束,诗丽蓬抬起头。

笑眯眯的眼睛迎着明媚的阳光,她仰望着郑非。

“(泰)您好吗?小少爷。”

郑非点头。

“(泰)你好,诗丽蓬。”

贵客已到,府邸重新关闭了大门。

手腕一直被紧紧攥着,罗心蓓跟着郑非的身后。她脱下了在纽约时的厚重羊绒大衣与针织外套,身穿一身薄薄的针织衫。

羊绒裙与这幅风和日丽的夏日景色格格不入,还有她腿上的两条灰色羊绒长袜。

好热——

踏进府中,一路不断有人在路旁跪下行礼。

有人在亭子外打扫小道上的卫生,他们看到了这边,也跪下双手合十行礼……

仰头看了一圈这座极具东南亚古典风格与中式风格混杂的庭院,罗心蓓看向了庭院前方。

那里有一座西洋风的别墅,墙壁是象牙白色。它藏在绿色的芭蕉与其他绿植之后,屋顶是涂了金子一样的金光灿灿。

罗心蓓又看向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

她为她与郑非带路,沿着木头长亭绕过那座绿色莲花池塘。

洒水器旋转着撒过池塘外的草地,除了一些鸟鸣,这里很是安静。

安静到诡异。

因为这里明明有那么多的人……

罗心蓓猛地反应过来。

这个混蛋突然带她来泰国,他不会真的要给她下咒吧???

手被紧紧拽着向前走,罗心蓓慌慌张张地转头望着来时的路。

亭台楼阁曲曲折折,早就让人忘记了自己是从那个走廊中拐进来的。

罗心蓓痴痴地看着迷宫一样的长廊,廊下拐角或者亭子外已经迎接过她与郑非的佣人们依然待在他们原本的位置。她一下子与他们撞上了视线,他们就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赶忙低头继续干活。

罗心蓓又抬头看了一眼亭外。

亭外蓝天白云,偌大的建筑群外,四周是几座摩天大楼。

这里就像纽约中央公园一样,在曼谷的市中心强行占了一片植被茂盛的绿地。

乐福鞋跟着皮鞋快速的脚步,走得越发不太情愿,跌跌撞撞。

从门口到那座别墅,走了快要十分钟。

别墅内的人见到郑非的第一眼同样是跪下双手合十行礼,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在一楼的长廊上,但他们只是简单地鞠躬双手合十。

杂乱急促的脚步穿过空旷的别墅一楼,郑非拽着罗心蓓踏上了中央楼梯的台阶。

楼梯旋转着,一层又一层地绕着来到了别墅的三楼。

忽略了一些跪下行礼的佣人,郑非站在了一扇双开木门前。

走在前面的诗丽蓬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木门。

双开木门打开,屋内同样金碧辉煌。金丝楠木做成的家具闪动着液体黄金般的光泽,一个男人正躺在一张金丝楠木的床上。他看起来有些胖,手背上打着点滴,身边摆放着一台生命体征监测仪。

脚步驻足一秒,郑非向前走去。

双手合十,他低下头,拇指从鼻尖举至额头。

手放回胸前,郑非看向威拉蓬:“(泰)你好吗?外公。”

回答郑非的只有威拉蓬平缓的呼吸。

但是拉玛在电话中说他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血压有点高。

郑非转头,他伸手揽过罗心蓓。

“(泰)我带来了我的妻子。”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