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亲自抱着傅星河从祖屋里出来。
他们初见时,那个茅屋比现在还破,他醒得太晚,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抱着傅星河出门。如果当时他没有让傅星河逃走……
仔细想想,当晚他愿意顺水推舟,总归是因为傅星河这个人,而不是药,无论他看不看得见,傅星河对他总是特别的。
如果不是傅星河第二天跑了,连续被戏耍两次的愤怒压过了一切,他不会气得想杀人。
这些都是知道傅星河是那个女人后,得到的推论,可能如果那人不是傅星河,结果又不一样……不是傅星河,怎么可能有结果呢?
孟岽庭抱着傅星河跨过门槛,冷风卷着傅星河的头发飘到他脸上,他侧头一躲,被冷风吹得骤然清醒。
一来就看见昏迷的傅星河,他忘了另外一个人。
秋醉呢?
“李霄征,全力通缉秋醉。”
……
明枫站在远处一个酒楼二楼,耳边是南来北往的各种方言夹杂。
有人说着沿途趣闻,有人说着朝廷动向。
忽然,一句话闯进了她的耳朵,像雷劈醒了沉闷的山间。
“天子南下,傅寒当首辅了!”
手中的酒杯啪啦一声裂开,明枫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