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
根据那条鱼的位置,和曹叔鱼叉下落的位置推断,宴琢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然而事实却又一次打破了他的推断。
夕阳的余晖下,曹叔重新将手中的鱼叉举起。一尾足足有两尺长的大青鱼稳稳的悬在顶端,尾巴挣扎着拍打了两下,在空中甩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是怎么回事?
曹叔明明没有瞄准,为什么他却能捉到鱼?
“哈哈小伙子,看清楚了吗?”曹叔高举起手中的战利品向宴琢晃了晃。
宴琢当然看清楚了,不光看清楚了他的动作,还记住了他鱼叉下落的位置,是在鱼斜上方两寸的位置。
曹叔向他解释道:“你的身手和速度都不错,但是水是有欺骗性的,你瞄的太准反而容易失手。”
他指向一根漂浮的水草,“你仔细看它的茎,是不是水下部分比水上部分偏移了许多。”
宴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如此。就像是将木箸投入酒杯中会仿佛折断了一般,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倒是忘了。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事情就简单多了。
宴琢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水中游动的身影,找准机会,按照曹叔的指导,毫不迟疑的发出了第三击。
这一次,木叉的触感都和之前两次全然不同,宴琢嘴角微动,自信地举起木叉,向曹叔展示着他的成果。
这次他的鱼叉顶上也插着一条大青鱼,比曹叔之前捉的那条还要大。
“哟,你小子可以嘛,一教就会了!”看得曹叔不由啧啧两声,这在军中待过的就是不一样。
另外一边,赵明笙和王大婶拿着网兜,走到了河道下游。
王大婶找了一处河道的分支,在分支处用两侧的淤泥堆出来了一个闸口。
赵明笙和王大婶一人一边将网兜浸湿在水中,开口则朝向水流过来的闸口处。
没过一会儿赵明笙便感觉手中的网兜沉了些许,像是有东西顺着水流游进了网里。
“捞到了!”赵明笙有些欣喜道,迫不及待就想将网收起来看看捞到了什么鱼。
看到这么快就有鱼进网,王大婶也面露喜色,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急着收网,淡定道:“不急不急,这才捞了一条而已,我们再多待一会儿。”
赵明笙想了想倒也是,这一会儿收网一会儿放网也很麻烦,不如一次捞完。于是她歇了心思,安静的等待着。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鱼儿入网,今天的鱼似乎格外的多,没聊几句的功夫,赵明笙就感觉手中的渔网一点点的变重。
王大婶脸上的喜色也更浓了一些,没想到这河里的鱼还挺多。
她们又多等了一会儿,直到网兜重得王大婶都有些拉不住了,她们这才把网收了起来。
满满一网兜的河鲜,收获颇丰,除了鱼以外,还有一些河虾也混迹在其中。
天色渐暗。
赵明笙提着网兜回到上游的岸边时,宴琢和曹叔已经穿戴整齐,一旁的背篓里放着七八条大鱼。
要不是这些鱼胆子太小了,动静稍微大了一些它们就全都跑掉了,宴琢还能再捉多一些。
回到扎营地方的时候,大家已经生好了火堆。
曹叔正准备生火,赵明笙喊住了他,直接用两条鱼向隔壁生好火堆的人换了火苗回来,免去了生火的时间。
曹叔和宴琢捉回来的都是大鱼,刺少皮厚烤上会比较好吃。
网兜里的则是一些一扎多长的小鲫鱼,还有黄辣丁,用来炖鱼汤再好不过。
曹叔像中午那样用石块砌了个炉子出来,用来盛放铁锅。又另外堆了个火堆,用来烤鱼。
他们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