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军用吉普车呼啸驶过曼谷平和的清晨,空旷的马路上紧跟着开过几台装甲车,后面是三辆军用卡车。
路边等待布施或者结束布施的民众们还保持着双手合十的模样,他们看着这些不寻常的车浩浩荡荡地穿过长长的大道,向着一个方向开去。
凌晨6点,威拉蓬将军府外卫兵开始换班。
新来府外换班的卫兵与下班的卫兵互相敬礼,接力棒似的换下岗位。卫兵上岗,他们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站直身子之前,对着府外一系列布兵包围府邸的坦克与军用卡车,两个站在哨岗上的卫兵转头互视了一眼。
府内,两道急匆匆的身影风一般经过安静的长亭。
郑非拉着罗心蓓的手,两条长腿迈着大步,他带着她向府外走去。
罗心蓓跟在郑非身后,她拎着手袋,脚步忙不迭地小跑加快走地来回交替着跟随着郑非的步伐。
亭外鸟鸣啾啾,白孔雀飞上了长亭,高兴地一个劲儿地叫。亭下只有两道急切的脚步声,还有罗心蓓跑得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迎面跑来一个步伐匆匆的脚步,强行暂停了郑非与罗心蓓的去向。
三人突兀相逢,互相诧异。
面前的这个卫兵同样气喘吁吁,他似乎是一路跑进来的。
看到郑非时,卫兵先是一愣。他很快就认出郑非是谁了,迅速站定抬手敬礼。
“阁下。”卫兵放下手,他神色极为不自然地说,“纳坤上将与塔那蓬上将等在府外。”
“去告诉诗丽蓬。”郑非作势抬起脚步,“我还有事要做。”
他必须得在那些不确定的事情发生之前先把罗心蓓送走。
“阁下。”卫兵赶忙拦住了郑非。
对着自己犯了冲撞阁下的不敬态度,卫兵硬着头皮说:“两位上将等在府外。”
他加重了这个‘等’。
坦克和军用卡车一字排开,炮筒直指将军府大门,卡车把府外堵得严严实实。持枪的军人们驱赶了将军府外附近的曼谷游客,他们站在距离府邸一定距离的地段,像一道严密的防线。
住在府外准备一大早来接走罗心蓓前往素普那万机场的杰森在府外给郑非传来了一张图片。
“老板。”杰森拿着手机,他坐在车里,惊讶地远远望着将军府外的阵势,“我没办法过去,那里被军队包围了。”
挂了杰森的电话,郑非带着罗心蓓转身原路返回。
罗心蓓边走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卫兵对着郑非行了一个军礼。
她收回茫然的视线,转向郑非走在前面风驰电掣的背影。
原路返回的步速和来的时候一样快,虽然罗心蓓听不懂泰语,但是她猜测郑非好像不打算让她出门去了。
“我不走了吗?”罗心蓓喘着气努力跟上郑非的脚步。
女孩天真单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郑非停下了脚步。
脑中盘算着此时外面的局势,犀利的目光转眼看向身后时,瞬间变得温和。
“车还没有到。”郑非抬手摸了摸罗心蓓的脑后,手落下她的肩后,他揽着她一起走,“吃完早餐再走吧。”
湄南河波光粼粼,荡漾着辉煌灿烂的日出。
金色的朝阳笼罩了曼谷,也照耀着这座赫赫有名的威拉蓬将军府。它是功帕占亲王的府邸,现在传给了他的嫡子威拉蓬。
它的屋顶是用金子做的,那些瓷片来自古代的中国。
清晨6点30,威拉蓬将军府照旧打开了大门。提着布施食物的仆人们在门缝中接二连三的出门,他们旁若无人地走出府邸,跪在路边等着僧侣们来取走食物。
只有僧侣们不会畏惧那些枪炮了,也只有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