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瓷盆,五指攥紧金发,一张人脸被猛然按进水中。
金发在激荡的水面飘动着,手用力向下按去,水浸过手背双羽。
心中默数5秒,郑非把卡梅伦的脑袋提出水面。
他冷眼打量着卡梅伦的脸庞。
他还是不太清醒,整张脸像番茄一样红。呛着水,闭着眼睛像猴子一样咳嗽着。
“老板。”身后杰森打开了洗手间的一条门缝,“狗仔抓回来了。”
手攥着卡梅伦的金发,郑非把卡梅伦扔去了一旁。
皮鞋越过杰森,郑非回到了房间。
应召女郎们全都缩在钢琴四周,那些议员们已经离开了这里。有一个瘦高的男人正被保镖按在地板上。
手掌残余着湿漉漉的水迹,手用力甩了一下,接而抬起抹了一把头发。
郑非叹了一口气,他在沙发上坐下。
眼睛打量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还有那个已经砸坏的相机。
郑非招招手。
“交出来。”
即使被按在地上,狗仔仍然大胆地笑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他还在装傻。
“你要多少钱。”郑非心平气和地问。
“一百万。”他买定离手般的果断。
狗仔嘿嘿笑。
他摇摇头:“抱歉,先生,民众需要真相。”
“两百万。”
“哇——”狗仔笑着吸了一口气,“看起来你们在意这些。”
他把下巴磕在地板上,眉毛上被树枝刮破的血迹正顺着流进他的眼角。
“谁让你来的?”郑非问,“说客组织?”
“我为自己工作。”狗仔很骄傲地舔了一口嘴角。
郑非笑了一声。
手肘撑在右膝上,郑非托起下巴。
“是吗?”
“是的。”
“五百万。”手垂下,郑非向后靠去,“相机,和备份。”
眼睛散漫瞥过杰森,杰森掏出了手枪。
手枪上膛,顶在狗仔的脑门上。
他原本还嚣张提价的态度顿时有所转变。
“好好好。我同意。”狗仔大声叫起,“五百万,就五百万!”
杰森握着枪,他询问似的看向了郑非。
郑非点了一下头,杰森收起了枪。
条件谈妥,高大的保镖抓着狗仔的袖子把他拎出了别墅。
坐在沙发上,郑非玩着手中的记忆卡。
视线中卡片像筹码一样,在手指之间翻滚。
手指捏起卡片两头,微微用力,啪嗒一下,卡片横腰折断。
杰森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就这样放他走吗?”杰森认为这似乎不太稳妥。
破碎的卡片塞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郑非起身。
“跟着。”他向洗手间走去,“去看看他住在哪儿。”
推开洗手间那扇雕花玻璃门时,卡梅伦还躺在那里。
身下是一滩刚刚脑袋被塞进水中时带出的水迹,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也在向下流淌着水珠。
水慢慢在瓷砖地板上蔓延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水声。
郑非在卡梅伦的身边站定。
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爸爸看重的兄长。
或许就是因为他擅长说谎,像他的祖父一家一样,简直就是天生的政治家。
狡猾,多面。
皮鞋抬起,踹在了卡梅伦的脸上。
踩住那张吸嗨后只剩呵呵傻笑的脸,鞋底微微用力。
“这该死的。”郑非冷笑,“你他妈在白天就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