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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瞄。

不料正对上施渐宁的眼。

男人神色淡淡,就坐在不远处的榻榻米上,见他回头,便挑了挑下巴,指向身旁位置。

温乐然认命地爬了出去,一步一挪走到榻榻米旁,最后挑了个离施渐宁最远的位置,又抱起个小抱枕护体,才小心翼翼地跪坐下去。

施渐宁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温乐然垂头丧气了半晌,终于小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撒谎了。”

施渐宁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为什么撒谎?”

温乐然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不想让人知道。”

“‘室友’……也不可以?”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温乐然心尖微颤,抬眼却发现施渐宁已经没在看自己。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那驼骨手串拿了出来,正低眉细细盘着。

温乐然咬住下唇,好一会才重新放开:“你是第一个。”

施渐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次温乐然没有回答。

他答不出来,更不想跟旁人剖析自己那点微妙的心思。

所幸施渐宁也没追问。

只是那种诡异的沉默同样让人害怕。

温乐然忐忑地等着,宛如待宰的羔羊。

终于,施渐宁再次开口:“我还在生气。”

温乐然:……

呵,所以呢?

施渐宁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给我唱首歌吧。”

温乐然下意识拒绝:“我不唱。”

“哦,你为了直播给别人唱,特意骗我……”施渐宁尾音稍稍拉长,“但不愿意给我唱。”

温乐然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瞬间绷紧:“我没有!”

施渐宁偏了偏头。

温乐然别开眼:“我就是……累了。”

“哦?”

温乐然目光心虚地飘了飘:“本来就准备下播了。”

施渐宁又长长地“哦”了一声。

温乐然下意识把抱枕抱得更紧,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抱枕后。

喔什么喔,你是大公鸡吗!

“我记得协议上有个条款。”见他不说话,施渐宁幽幽道,“在不违背法律及公序良俗,且不危害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乙方应无条件优先配合甲方’?”

温乐然无语。

这条款是这么用的吗?

“那协议还说,‘乙方有权根据个人意愿,拒绝与协议内容无关的不合理要求’呢。”

唱歌这个要求就很不合理。

施渐宁怔了下,失笑出声。

温乐然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长本事了啊,还敢瞪我?”

温乐然又抓了抓抱枕,闷声敷衍:“不敢。”

施渐宁哼笑一声,也没应,过了会却突然说:“给你加钱,把那个条款删掉,怎样?”

温乐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那,顺便把限期也改改?”

“算了。”施渐宁淡淡地略过话题,把那个被遗忘的小盒子拎到温乐然跟前,“他们家甜点师傅手艺不错。”

温乐然迟疑着伸手碰了碰,触手是一点细微的凉意。

盒子包装得很仔细,连系着的蝴蝶结都是最完美的角度。明明是纸盒子,可不管质地还是上面精致的花纹,都在彰显着其优越的身价。

也让人对其中盛装之物生出无限想象。

温乐然突然想起施渐宁最初的话。

——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