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施渐宁也察觉到不对。
他一手拉住还想再翻一遍的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没有……”温乐然下意识应了声。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让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然后才反应过来拉住自己的是谁。
温乐然舔了舔唇,迟疑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地挣开了施渐宁的手。
施渐宁仿佛没察觉。
“你究竟丢了什么?”
温乐然攥住手里的录音笔。金属钥匙扣在掌心戳出了冰凉的触感。
“铜钱。”终于,他开口,有些生硬地比划,“一枚铜钱,用这么长的红绳串着……”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温乐然突兀地停了下来,求助地看向施渐宁。
“施先生,您能不能……帮我问问施老先生。”温乐然艰难地开口,“可能落在他的车上……”
说到这,他的声音又小了。
他其实很清楚,正如最初分析的,铜钱跟录音笔一起掉出来才是最有可能的事。
可是,为什么只有录音笔?
这么想着,温乐然忍不住又往门后找去。
施渐宁伸手一拉,再次把人拽了回来。
“站好。”
被轻喝一声,温乐然才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措地顿在那儿。
施渐宁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温乐然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施渐宁没有打给施和,他找的是施和的助理。
“等着,他给你到车里去找找。”
温乐然巴巴地望着他。
“要是不死心,你再找找也行。”施渐宁说着,转身离去。
温乐然僵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了口气,默默地又找了一遍,终于放弃地走出洗手间。
洗手间到小休息室的走廊也就只有两三米长,一眼就能看到头,什么都没有。
但除此以外,他也没再去过别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脚步声,施渐宁居然又走了回来,手里还拎了盒东西。
温乐然茫然地眨了眨眼。
施渐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青年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像只被雨淋湿了的流浪猫,怯生生地看过来时,眼里似带着期待,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施渐宁想了想,从盒子里捏出个东西,往人嘴里一塞。
“冷静一下。”
刚从冰箱拿出来的东西带着透心的凉,冻得温乐然一激灵,混沌的意识却一点点变得清晰。
然后他听到施渐宁再次开口。
“焦虑、急躁、慌乱,都是对事情没有帮助的东西。越是重要,越应该保持冷静。“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可因为男人平静的语气,温乐然发现那些负面的情绪,好像也被随之抹去。
只有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直到清甜的汁液侵入唇齿,温乐然才想起去看施渐宁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他昨天买的那盒车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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