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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到处看, 像是想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似的。

江遥随意靠坐在桌面上, 看夏鸢转来转去, 嘴角微勾。

这才对嘛。

然后眼睁睁看着夏鸢敏捷蹿下了地, 往寒玉床底下钻。

江遥瞳孔地震, 一把将她拎了起来,顺便把胖鸽子和王兰花赶到了房间的角落。

花栗鼠双脚离地了但还是在不断挣扎, “你放我下来我看见你床底下有东西”

江遥额角乱跳,把她把床上一按, “不许看。”

夏鸢更加激烈地踢打起来,“干什么!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江遥挑眉:“你抄家呢?”

夏鸢沉默两秒,泛红的眼角一下子挂上小珍珠,抽抽噎噎泫然欲泣,“你有事情瞒着我”

江遥冷笑,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装哭吗。

夏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江遥:。

“你真想知道?”江遥后槽牙都咬碎了。

夏鸢委屈兮兮地点点头。

江遥深呼吸,十分认命地帮她擦眼泪,“知道了。”

生活啊,有的时候你明知道这就是圈套,还是得心甘情愿往里面跳。

夏鸢坐在床上,晃着腿看江遥蹲下去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包裹。

包袱不大,但看上去时日已久,在清净的修炼之地也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这是什么呀?”夏鸢好奇地凑过去。

江遥偏过一点身子避开她,把包袱上的灰尘拂去,再重新递给她,“你自己看。”

看就看,夏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包袱给打开了,咦了一声,“这是”

里面躺着一件月白色的男式剑装。

“以前下山时偷偷买的,”江遥说着说着表情上也有些怀念,“后来回来自己试穿,发现买的太大了。就藏床底下了。”

夏鸢听着听着,突然升起一点难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六七吧,”江遥摸摸料子,“我师父不让我穿男装,我悄悄买的。”

他垂下眼睫,轻笑一声,“但我感觉他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夏鸢忍不住想象少年时的江遥一个人站在小房间里面的画面,鼻尖一阵阵泛酸,最后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到江遥的背上,闷闷开口,“那你现在试试。”

“我的事儿你哭什么。”江遥搓了两把夏鸢的头发,被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两眼后才起身,“知道了。”

不用提醒,夏鸢就背过脸去,等待江遥换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江遥解下裙装,然后再次将只穿过一次的新衣穿上,随后几声拉扯声,是江遥把一头黑发从衣领中抽出。

夏鸢被自己的想象弄得不争气地脸红了。

“好了。”江遥轻声道。

夏鸢犹豫片刻,才慢慢地转过身。

白衣青年安静地看着他。

大约集市的受众都是摇光宗的修士,衣服本身就是修身方便练剑的设计,腰身被腰封束着,显得人宽肩窄腰,身高腿长。

双臂也是贴身的裁剪,细细的银线绣着蟒花,又隐入衣褶。夏鸢顺着银色丝线往上看,视线落到了掖紧的领口处——江遥喉结一滚。

察觉到了夏鸢的视线,江遥也莫名不自在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故作镇定负到身后。

“看过就可以了。”他轻声说。

少年时买的衣服,如今上身正好。只是他穿女装穿得坦坦荡荡,现下换上这身男子劲装,却有些耳热。

“很好看。”夏鸢也避开了他的视线,很小声夸奖道,“你这么穿很好看。”

洞府内烛台的清光下,少女脸颊红如晚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