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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的不告而别,确实挺没种的。他每次头痒之后都得好一段时间才变回猫,足够跟迟书誉打声招呼了。

迟书誉明显在找他,他不知道把电话打给了谁,语气冷漠,却藏不住着急:“去查,周围的监控都查一遍。”

动不动就查监控,这群太子爷还真是权势滔天,还好他聪明,提前避开了监控。

宋时衍一阵心虚,在迟书誉怀里“喵”了一声。

不“喵”还好,一“喵”那简直是吸引火力,迟书誉的视线顿时落到怀里的猫咪身上。

他揉了一把小猫的脑袋:“家里离这边那么远,你怎么过来的。”

宋时衍:“……”早知道不喵了。他只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小猫咪罢了。

还好迟书誉的关注重点不在他身上,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迟书誉迅速接听,对面显然没带来什么好消息,迟书誉没发脾气,但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宋时衍悄悄收回了爪子。

人类好凶。

感受到怀里猫咪的动静,迟书誉低下头,冷飕飕嘲讽:“我看你也到年纪了,迟洺雨说你该绝育了,不然会生病。”

迟洺雨说,说什么?

宋时衍瞪大了猫眼,尾巴委屈地蜷缩起来,颤颤巍巍地“喵”了一声。

不是,怎么每次宋时衍惹的祸,受伤的总是宋小鱼啊?他一吐舌头,悲伤地歪倒在了迟书誉怀里,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太残忍了喵!

他这样子太滑稽,迟书誉知道这猫听得懂他说话,但他却没心思笑。

总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他永远都看护不住宋时衍。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到底怎么才能避开无处不在的现代化监控,消失在他眼皮底下呢?

迟书誉,你真是个废物。

他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狠狠地锤到了一边的墙上,那墙面并不光滑,迟书誉又太用力,在墙上留了一层薄而脏的血渍。

这得多用力啊。

宋时衍突然有些心疼他。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好到迟书誉这么执拗地去喜欢他,在意他,对于他死这件事这么重视,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去查。

他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仅仅有几分相似的人,就值得平日里那么冷静的人大动肝火。

宋时衍没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感觉,更无法接受这样的迟书誉。

白猫的尾巴扫向男人擦伤的手,安抚性地用头蹭蹭他的手臂。

迟书誉垂下眸,看向怀里的白猫,隐隐约约想起自己为什么把小猫捡回家了。

那会宋时衍死了两个多月,宋北川迟迟不办葬礼,迟书誉刚在迟家站稳脚跟,不能贸然出手,好不容易忍到了二月份。

他都快忘了葬礼那天的天气了,只记得天雾蒙蒙的,特别冷,渗入骨髓的冷。

很多人在议论,很多人在说宋时衍懦弱,不听话,说他叛逆,说他放着好好的少爷生活不当,去自杀。

他特别生气,特别生气,但还是忍下了脾气。就在这时,一只被追得落荒而逃的小猫撞入了他的世界。

那猫真的很白。葬礼这种地方,放出来一只猫捣乱,到底怎么想的?

他再也忍不住,对往来的宾客说:“在别人的葬礼上,多少放点尊重吧。”

他想说更多的,可是他算什么人呢,在宋时衍的世界里,说不定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他是迟书誉,只要他发话,没人敢不听,果然,葬礼上的议论纷纷停止了下来。那猫用头蹭他的裤脚,很乖地看他,水绿色的眸里是熟悉的温柔和湿润的祈求。

那一瞬间,迟书誉想起了宋时衍,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