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4)

非常小。

只不过第二天梅拉说她还想上山一趟的时候,威普多感到有些奇怪:“昨天没有把你想采集的草药采完吗?”

“嗯嗯。”梅拉含糊地应了两声,生怕威普多再追问下去,忙不迭地跑了。

好在威普多急需上门诊治一个高烧的病人,没法浪费时间揪住梅拉细问,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镇子外。

呼,跑出白松镇后,梅拉不由得在心底松了口气。

她深知一个谎言想要不被揭穿,就不能说太多的细节,更何况威普多不是会抓着她喋喋不休的性格,等看到她平安地从山上回来,威普多顶多问一句采到草药没有,却不会追根究底,非得让她把事情的每处细节都交代清楚。

也省了梅拉编造故事的功夫。

话说回来,梅拉上山,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神秘女人的踪迹。

关于女人的身份,从她轻轻松松就能令自己直接昏睡过去来看,梅拉心中已经有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是女巫吧。梅拉想。

虽然一直以来不管是教会还是国王,都在宣扬女巫是天生的罪人,是不可接近的恶徒,她们会把无辜的平民抓起来狠狠折磨,等到他们奄奄一息时,再取走他们的鲜血与脏器喂给自己豢养的宠物——但梅拉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对女巫充满了畏惧。

或许是因为没有一个母亲从小在耳边同她讲女巫们作恶多端的故事。

而令人感到害怕的鲜血与脏器,梅拉早就在给威普多帮忙的时候见过更加血腥的场面了。

曾经有一个年轻的猎人,在深夜敲响了梅拉家的门,声泪俱下地乞求威普多快救救他。

威普多目光沉沉地看着猎人捂在小腹处的手,没有思考太久,便侧身让开了门。

当时穿着碎花睡裙的梅拉替父亲高高地举着煤油灯,灯光照亮了猎人松开手后腹部血淋淋的伤口,以及他不慎掉出来的肠子。

给猎人敷上草药,包扎完毕,再把他送走之后,威普多还笑着摸了摸梅拉的头发,夸她勇敢。

“想要成为一名医士,就不能害怕鲜血。”威普多这么对梅拉道。

“我明白的,父亲,我不怕。”梅拉不仅不怕,还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好,那你把灯给我吧。”威普多从梅拉手里拿过那盏煤油灯,示意她先回房间睡觉,而他则得把乱糟糟的地面处理干净。

刚才那个年轻的猎人流的血太多,把地面都弄脏了。

若是就这么放着不管,第二天准保把其他登门的病人给吓一跳。

*

“吱嘎。”靴子踩在枯瘦的树枝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梅拉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连一点可疑的血迹都找不到。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顶着那么重的伤跑哪去了。

梅拉绕着昨天撞见那个女人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怀疑她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说不定干脆直接离开了这座山,免得被别的人找到。

山下就是白松镇,女人若是来到白松镇,梅拉不可能不知道。

但山的另一头,是黑河镇,而黑河镇算是一个小型的枢纽,四面八方分别通往不同的领地。

没错,白松镇实际上位于菲斯特领的领地边缘。

时不时还有商人会来购买白松蜡蜡烛,将其卖到其它领地去。

本来呢,这是不被允许的行为,一切发生在菲斯特领内的交易都应该向菲斯特子爵汇报,再缴纳一定的税金,但这些商人直接买通了税务官。

于是他们只用把本应该缴纳给菲斯特子爵的税金分出一小部分,将税务官的钱袋填得鼓起来,就能换来税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