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沐浴过的身体,擦了半个时辰才擦干的头发,大晚上的,全部重来一回。
章晗玉恹恹地趴在宽阔的肩头上,眼睛睁不开,困的。
一回正好,两回太饱。
吃得太饱,撑到了。
即将睡过去的前夕,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说起来,昨日似乎该有凌家人来探望……人呢?
第40章
【四月初九,归门次日。
下午一回,入夜后一回。
索求甚急】
【午后回返,还当有急事。
原来为了夫妻敦伦?小看了他】
【凌家饭食好吃。
鲤鱼脍滋味极美】
垂下的纱帐里,章晗玉放下笔,把新婚册子塞回床板下,捂着发酸的腰,慢腾腾起身。
大清早被喊醒时,她躺在床上死活不肯挪动:
“日上三竿正好眠。不必喊我,你自己去上朝。”
凌凤池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她一眼,告知:
“五日婚假未满。今日我留家中,一起接待前来探望的家人。”
……噩耗啊。
她夜里被薅够了羊毛,早上起来,毫不客气地开始薅凌家的羊毛。”昨日午食送进的鲤鱼脍好吃,再弄点来。”
晨光里饱食了一顿新鲜鱼脍,困倦稍退,凌家探望的人也到了。
脚步声从院门外响起,凌凤池走下庭院相迎。
她站在窗边,笑看六郎凌春潇,领着珺娘和云娘,三位凌家小辈面色严肃地走进门来。
凌春潇进门就疾奔几步,把其他人甩在后头,当先喊:“长嫂!遇刺你可有受伤?可有被吓到?”
章晗玉含笑招呼:“安然无恙。三叔和三叔母呢?”
三叔母听闻了遇刺的消息,心惊肉跳,昨日便要过来探望。
听女儿云娘提过新妇起得晚,午时才起身,三叔母专程挑了下午和三叔领着家里小辈一起过来。
结果人被拦在婚院外头……
两位长辈越想越后怕,三叔母昨日下午便出城上香拜佛去了。
至于凌三叔,闻讯前来凌府探望慰问的亲友络绎不绝,现在还在前院招呼亲友,脱不开身。
章晗玉在窗边道:“没有长辈带领,只你们三个小辈来?你们长兄定然不高兴。我说话向来没个准数,一不小心便蛊惑了你们。春潇,谢你来探望,我安然无事,带两位妹妹回去罢。”
凌凤池人站在廊下,听得清楚,开口道:”无妨。”
章晗玉笑睨他一眼。
怎么回事?昨天下午回来一趟,人突然变得好说话,有求必应,不求也应,简直不像是他平日的为人。
马车遇刺之前,如何求情也不为所动,坚持要把惜罗送回章家的无情气势呢?
哪怕长兄不发话,凌春潇也不肯走。
昨日意外听到某个消息,他心里便憋着无名火。
凌春潇忍着火气问:“长嫂,长兄罚你禁足?竟要罚三个月之久?归门当日,你到底做下了何等错事,长兄这般严厉罚你?”
两位小姑,珺娘、云娘,之前都未听说此事,齐齐吓了一跳。
当着凌凤池的面,章晗玉不肯详说。
她散漫站在窗边,伸手拍了下亮闪闪的护心镜:
“其他都是捕风捉影。只有个护心镜,实打实被抓个正着。你家长兄防备我,应当的。”
她越不肯详说,凌春潇越气恼,转身质问:“长兄?!”
凌凤池也不肯详说。
当着家里小辈的面,他只道了句,”无关防备。身在凌府,而心中诸多隐瞒,何来夫妻一体?”